即使一人多深的戰壕可以給士兵提供的保護也是十分有限的。更何況高爆的苦味酸炸藥極佳的縱火性更是土木要塞的剋星。而燃燒後產生的黃綠色毒煙所帶來的附加傷害也是比較可觀的。。…。
就這樣。在炮擊結束後,俄國人在硝煙的掩護下發起了進攻。這次俄國人很聰明,沒有學習日本的豬突或者說俄國人常見的人海戰術,他們首先派遣數支小分隊,在後方火力的掩護下將機槍和臼炮等支援火器向前移動、架設和壓制對手火力。隨後掩護下一隊火力組上前,這樣交替掩護。直到壓到足夠近的距離。而與此同時,步兵也開始緩緩接近對方的陣地,在足夠近的距離上,發起最後的衝鋒。
這個計劃看似十分合理,至少在粗線條的俄國人看來,在雙方只有輕炮和機槍的情況下是十分合理的。但是俄國人忘了,戰爭的進展絕對不是按著某一方的想法去進行的。就在俄國人一個班一組將價值高昂的重機槍從戰壕中吭哧吭哧弄到前沿後不久。突然一聲聲尖利的嘯叫聲從頭頂傳來。一個個黑點從對方陣地上發出,然後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
“是迫擊炮!”一個俄國老兵驚呼道。“該死的那些炮兵的混球怎麼還沒把對方的火炮敲掉?”伴隨著咒罵聲,俄國機槍組四散尋找野地躲避。但是在戰前已經被清理一空的戰場哪有讓俄國人躲閃的地方?不要說雜草了。除了刻意留下的幾個用於測量距離的小土丘之外,地面都基本上剷平了!。…。
“釋放煙霧彈。臼炮連趕緊壓制對方的迫擊炮!機槍組不要帶水套了,你沒有機會在一個地方打掉200發以上的子彈!”負責進攻的俄**官瑪薩多夫吼道。
俄國人反應還算迅速,但是前出的機槍組還是有幾個沒能回來,其中一個7人機槍組直接被炮彈命中,威力巨大的82mm迫擊炮彈直接將珍貴的機槍炸成一堆扭曲的廢鐵。負責操作機槍的人則變成一堆碎肉,鮮血。肢體還有殘破的器官灑在了方圓20多米的地面上。。夾雜著濃重血腥味的氣味讓神經大條的俄國人也忍不住嘔吐起來。
瑪薩多夫所屬的營停止了進攻,但是其它進攻部隊卻沒有停下。在北洋守軍第一輪迫擊炮轟擊面前,他們沒有選擇撤退。而是一股腦的衝了上去,在機槍組和臼炮組的倉促掩護下,俄國人和僕從軍吶喊著向著對方陣地衝去。伴隨著碰撞的臨近,雙方的火力越來越密集!在最後的三百米上,雙方火力全開,如同飛蝗一般的子彈,潑灑著死亡之雨的炮彈在戰場上交織穿梭。收割雙方的生命。。…。
重機槍那猶如油布撕裂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位於加固機槍巢中的重機槍在噴射出條條火舌。將俄國人的衝擊打得支離劈碎。在猶如潮水般的人海面前。密集的火網如同防波提一般將灰色的波浪死死的擋住。面對狂風驟雨般的打擊,衝擊的部隊被壓在了距離戰壕不到200米的距離上。但就是這短短的200米,最終讓俄國人無法衝破阻礙,面對彈雨,俄國步兵能做的只能是儘量壓低身形,然後用手中的步槍進行還擊。或者祈望自己的炮兵能將這些惡魔般的武器摧毀,為自己的衝擊開啟一條通路。
而這個時候俄國人的75mm速射炮確實不負眾望,在北洋炮兵打擊範圍之外平射暴露出來的機槍掩體,倉促修建的機槍掩體根本無法抵擋12磅高爆彈的攻擊,在連續打啞4挺重機槍後,俄國被壓制的步兵終於衝了上去。有的俄國人甚至已經將隨身攜帶的手槍拔了出來準備近戰。幾十秒後,第一批抵近戰壕邊緣的俄國士兵將手雷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