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而來的朝日號浪速號編隊作戰。。…。
其實戰爭打到這份上,雙方已經沒有什麼繼續糾纏下去的必要了,北洋快速艦隊旗艦重創,綏遠和開遠也被中創,鞍馬號和高千穗已經被打成死狗。吉野號中創。日本唯一的優勢可能就在於,跟上來的朝日和浪速是左側接敵,而不是剛才被打的七葷八素的右側。火力保持完整。“這其實已經是一場士氣之爭了,戰鬥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只是看誰能在最後計程車氣上壓倒對方。”事後趙元傑如此評價這後半場戰鬥。
因為大量的彈藥消耗以及人員傷亡和疲勞等因素,雙方射速都已經很低了,6寸炮也就只有每分鐘2到3發的射速,連及格的4發都達不到。綏遠和開遠將歸遠護在內側,用自己的身軀保護受傷的旗艦,同時用右舷火炮與對手對射。而已經被打的半廢的吉野此時也沒什麼火力了,大量炮位被摧毀,大量人員傷亡已經讓這艘新銳穹甲巡洋艦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分擔炮彈的作用比他那點火力都大。而衝上來的朝日號和浪速號則非常活躍,尤其是朝日,側弦的6門速射炮不停的射擊。讓已經受創的綏遠號感到壓力頗大,雖說依然無法擊穿側弦裝甲,但是裝填著苦味酸的高爆彈,讓綏遠號的上層建築也燃起了大火。形式對北洋進一步不利。在吉野和朝日的夾擊下,綏遠號也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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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隊尾,重新加入戰列。”徐傑命令道,此時是個關鍵,如果綏遠號再被重創,那整個北洋快速艦隊就危險了,雖然歸遠號航速快不起來了,但是不管怎樣還是有2門8寸炮和2門6寸炮的火力,至少可以壓制住後面的浪速,而騰出手來的開遠號則可以幫助綏遠。於是,剛剛撲滅大火的歸遠號轉了一個圈向隊尾駛去,如刀般鋒利的船首劃開海面,向大海和敵人宣示著自己的歸來!儘管渾身是傷,但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和殘存的火炮依然讓對方不敢輕視這支受傷的獅子!“不離不棄,血戰到底!”林永升扯著已經嘶啞的嗓子喊道。隨即震耳的吼聲從歸遠號上傳來。響徹交戰中的雙方艦隊。而隨著歸遠號蹣跚著回到戰列,日本快速艦隊唯一的火力優勢也徹底沒了。。半殘的吉野和朝日根本無法對付綏遠和開遠。而受創頗重的浪速更是沒法和同樣被重創的歸遠打。雙方的大口徑炮彈已經所剩無幾,要麼就是主炮被毀,在後續的6寸炮對射中,日本艦隊最多隻能給歸遠3艦點把火,而綏遠和開遠為了保證歸遠的安全,也不敢追擊。海戰到這已經進入垃圾時間,雙方的攻擊更多的只是一個宣誓,宣誓著自己的不屈與英勇!。…。
“撤退吧。”看著滿是破洞的船體和到處是被高溫炙烤過的艦橋,鹿野最終選擇了放棄。隨後第一個右轉離開戰場,排在後面的朝日後雖說心有不甘,但是看著兩側所剩不多的火炮,井上良馨理智的選擇撤退。“歸遠號怎麼還不沉啊。”最後看了一眼北洋快速艦隊旗艦歸遠號那已經傾斜的船體以及不滿彈孔的艦橋。井上良馨無奈的嘆了口氣。而最後離開戰列的浪速號艦長東鄉平八郎則用最後的兩門火炮打了3發空包彈以示向對手告別。從此,血戰到底不離不棄的歸遠三艦稱為了日本海軍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伊豆海戰過後的半個月裡,每天晚上我都會在夢中回到戰場,紛飛的彈片,燃燒的戰艦,以及那一排排的火炮,但是最可怕還是在夕陽下,那3艘已經被重創的北洋巡洋艦!無論我們怎麼打,都沒能打散他們,開始歸遠被重創,我們獲得了優勢,但是隨後歸遠號不顧自身安危重新迴歸戰列,我們希望成為了泡影,當希望破滅時,才是最大的打擊。”井上良馨日後在回憶錄中寫到。。…。
海戰已經過去了5個小時。受創頗重的北洋快速艦隊在落日的餘暉下蹣跚南下,就現在的狀態,他們已經不可能再透過危機四伏的黃海回到威海,而只能向西南方向航行,到上海。因為上海是南洋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