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微怔道:“朝中大事,父皇有諸多朝臣商量,兒臣尚未束冠,只怕不妥……”
“你啊,就是太規矩了,這裡又沒外臣在,不必拘束……”聖人道:“過來看看。”
二皇子這才過去看了,見聖人問他有何見解,他也是回答的中規中矩,並不出彩,也挑不出理來。
聖人笑了笑,與他說笑幾句,這才讓他去溫習功課。
他一走,聖人便道:“這孩子,有我的寵,卻如此小心,連說個見解,也是諸多的盤算。明明他心中想的不是如此,偏要如此說。”
“殿下是陛下親自教養長大,知子莫若父,殿下想什麼,陛下定也是知曉的……”大太監陪著笑道。
“這孩子,總是太小心……”聖人有些心疼起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與元后感情甚篤,元后病逝以後,聖人哪怕專心的帶著二皇子,依舊覺得很虧欠他。
因為他娶了繼後,又有了中宮嫡子。
多多少少的心裡有點說不出的虧欠和慚愧的。
聖人的心思,大太監最知曉不過的,大太監笑著道:“陛下,以後陛下的都是殿下的,陛下又何必急於一時,二殿下十分孝順,是個有心的,陛下的諸皇子中,也只有二殿下最知陛下的心了……”
聖人笑了笑,到了年紀,就越發的重視兒子,尤其還是一手帶大的兒子。
“那傅宇恆倒也是個有福的,罷了,隨老二高興。”聖人一笑,道:“傅宇恆好一點,蘭夫人必也會感激我對她之心……”
大太監心中一顫,看到聖人看過來,他忙道:“蘭夫人依然還在病著,陛下,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陛下且等一等吧……”
“等倒等得……”聖人一笑道:“朕想要的,區區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就讓她好好將養一陣。也做好心理準備。朕對她,是否已比後宮所有女子都寬容?!”
大太監賠著笑應了聲是。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只怕陛下現在已經感覺到刺激和樂趣了。
只苦了他要安排,陛下天天盯著,他竟也逃脫不掉。
大太監叫苦不迭,若這事被傅太尉知道了,只怕是……
大太監心中凜然不已。十分鬱悶。
傅宇恆被罰的不輕,加上本來就受了傷,宮中便允許他出宮去休息。
回到家時,可把傅傾顏和蘭氏給嚇了一跳,叫太醫瞧過,得知都是皮外傷,蘭氏才鬆了一口氣道:“你的腿剛好,你又使勁折騰,你是想將娘嚇死不成?!”
傅宇恆便將在宮中的事都一一說了。
蘭氏道:“他竟縱的人人都來欺你,太可恨……”
“我若不反擊,只怕以後天天要被欺負,況且,若無這場反擊,又怎麼能惹得二殿下的青睞?!”傅宇恆笑著道:“孃親,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傅傾顏聽了倒笑了,想一想這也的確像蕭沛的性子。
她的眸中似有暖意,道:“也好,以後你到二皇子身邊,可也不能掉以輕心,好好與二殿下相處……”
“會的,自是會的……”傅宇恆道:“不負妹妹所託,哥哥幸不辱命。”
“還說,在宮中受了這麼久的苦,都瘦了……”蘭氏心疼的道。
“孃親,不疼的,不過都是外傷罷了,很快就能好了,孃親放心……”傅宇恆道。
蘭氏欣慰的看著他道:“你是真的懂事了。”
“不懂事以後怎麼保護孃親和妹妹,”傅宇恆道。
“哥,以後在宮中萬萬小心,二皇子和六皇子現在已然不小,他們背後早已經站成了隊,我們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有死的覺悟……”傅傾顏道:“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