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要了一瓣花瓣,本想和阿爸,還有胖子叔一起商量,這屍花花瓣到底是做什麼的。
可情形變化太快,壓根就沒有機會跟他們商量。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把殘缺不全的屍花花瓣烘乾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衣服裡面。
我吃了半隻烤好的兔肉,又給白狗吃了半隻。吃完之後,方才覺得才算完全活過來。
吃飽了後才有力氣,我把篝火撲滅,折了一根樹枝,當做柺杖,一瘸一瘸地順著溪流走動,可能不能走到懸壁上面去,再循著岔路追上去,或許可以追到我阿爸了。
乘著陽光走了一個多小時,右腳疼的厲害,後腳跟位置都是鮮血。看來昨天跳水時候造成的傷口,比我想像中要厲害得多。
鮮血流出來後,鞋子和襪子都染紅了。我只得走到水邊,弄些水洗一下傷口,等鮮血停了之後,再弄些治傷的葉子包紮一下。
我在水邊找了一個位置,捧水沖洗傷口。忽然看著水面上我自己的倒影,動作完全呆住了。
那倒影中的我,臉上多了幾道黑色的線條,額頭位置多了一雙蠍子的前蝥,樣子看起來分外地可怖。
第255章 追蹤陸遠
我對著水面,反反覆覆確定了臉上的黑線已經出現的蠍子雙蝥,用力搓動了幾下,根本沒有辦法弄掉。這些黑線完全在面板裡面,嵌在血肉裡了。
看著水中的臉龐,我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壓根就不知道這黑線和蠍子手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呢?
莫非是昨天,我召喚了蠍子群裹在身上,避免被寒風凍死,這才多了這些黑線。
不對,蠍子群中的蠍子都是普通的黑蠍子,它們裹在我身上,沒有咬我,不可能把這些黑線和圖案加到我的身上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殘蠍昨晚活動開來,臉上的黑線和蠍子雙蝥,就是它的手筆。
除了額頭上的一雙怪異的蠍子手,順著臉頰位置,還能看到數條黑線。整個臉部的樣子發生極大的改變,變得可怖而猙獰。
我自己看了一會,越發地覺得樣子怪異,心中罵道:「殘蠍,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是蠍子王,但是你沒有必要把我變成蠍子的模樣吧。」
殘蠍寄居在我身體裡面,壓根沒有回應我的責怪。我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好在額頭上冒出這些線條,並不影響我的身體,身體其他地方也沒有出現不適的症狀。
我處理好腳上的傷口後,方才接著上路。一路拄著柺杖,順著河流往上走。終於在一處山坡上陡峭的石頭,發現了一些乾枯的藤條,我用拉了兩個粗壯的繩索,順著陡峭的石頭,爬了上去。
白狗只是後退了數米,而後快速飛奔,一口氣便沖了上來。我與白狗會和之中,在林中穿行了十多分鐘,便看到林子外面一條小路。
我沒有馬上衝到路上。而是伏在暗處。羅禹和羅銅可能還在這一帶,這次要是再遇到了,那就沒有懸壁可以跳下去了。
一直到中午時分,陽光正當頭,殭屍這個時候不敢出來活動。我方才重新上路。昨晚被羅禹羅銅師徒二人逼迫,我跳到河流中。耽誤我一晚上的時間,再加上我睡了兩天兩夜。
這樣算下來,阿爸已經走了三天時間。我心中有些惆悵,想著自己可能追不上阿爸了。
白狗走在前面,不斷地嗅動著。最終停在路邊,再也沒有往前走,回頭看了我一眼,叫喚了數聲。
我聽出這吠叫聲,有些無奈,它已經聞不到蕭關的氣味了。我走上前,道:「白狗,我不怪你。過了這麼多年,追不上是很正常的。我也知道,我阿爸執意要一個去,別人是追不上的。我只是不甘心,所以才追上來試一試……」
我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神情有些恍惚。天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