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子講了很多屍花的事情,總結下來就是兩點:一,屍花在死人堆裡長出來,顏色各異,黑色最為常見,毒性未知;二,崇拜屍花的人,很可能經歷了生死,以黑花為最好。這就好比沉浸愛情的人,以為玫瑰乃是世上最美的花朵。
我腦海都是那屍花的樣子,不知道那真正的屍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屍花是從死人堆裡長出來的,還是不要看到為好。開出一朵屍花,意味著有很多人死掉。
洞外風雪呼呼作響。我吃了兔肉之後,喝了一小口酒,開始盤腿打坐。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大雪還沒有停下來的徵兆。
六眼神蟾就睡在篝火邊上,懶洋洋地帶著。不遠處則是蠱王蟲。蠱王蟲在黑花寨大顯身手之後,已經很疲憊,需要再休息一會。
我想起昨晚夢境裡的內容,道:「前輩,昨晚我打坐的時候,聽到了大蠍子的叫喊,隱隱就是兩個字『殘蠍』。我在想,它是不是在告訴我,要去找殘蠍了。」
玉音子皺眉想了一會,說道:「你說殘蠍在苗疆名聲很大,蠱門中人說殘蠍可以和金蠶蠱媲美,此話當真?」
我點頭說道:「是真的,有很多人都想得到殘蠍。之前的沈銀山,後來的羅北城和羅大金,他們都渴望得到殘蠍。只是殘蠍被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他們都不知道!」
玉音子道:「嗯,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把殘蠍找出來。你得了靈位多年,這幾年都在想找到殘蠍,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昨晚你在蠍子洞,夢到了大蠍子喊『殘蠍』,這應該是一個徵兆。咱們就去找殘蠍。找到殘蠍後,就去鬥蟲坡!也算是有一個幫手!」
得到了玉音子的肯定,我心中大喜,把靈位拿出來,指著背後的殘蠍圖案,說道:「前輩,這殘蠍圖案,在陽光或者月光的映照下,會形成一個地圖,有山有水,應該是一處地形圖,或許是通往殘蠍藏身的地方!」
我把篝火弄大一些,又用力擦拭了靈位的背面,想透過火光的反射,把那幅地圖映照出來,可篝火光線不強烈。我找了一根小樹枝,就在地上畫了起來:「這幅地形圖我記得很熟。兩個山脈,還有一道水流……應該是湘西某個地方……」
白月明也醒了過來,衣服早就幹了,喝過吐血後,精神也恢復得差不多,之前身上受到的重傷也基本好了九成,也跟著看了過來。
白月明道:「蕭康,這個線條也太簡單了。還有沒有更精確一點的地圖呢?比如說東西走向,有沒有表明。單靠這些線條,要想確定一個山脈,是有些難度的。」
我對著靈位上的殘蠍圖案,想像著它的樣子,以及反射出來的樣子,道:「就是這樣的。要不要按照左西右東的方式來確定呢?」
玉音子接過那靈位,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又接過我手上的樹枝,道:「還有些小的紋理你沒有畫出來。」玉音子慢慢地勾勒著,最後那地圖上的小路也勾出來,根據那水流的走勢,可以確定大致的方向,確定哪邊是東,哪邊是戲。
玉音子畫好之後,雖樹枝把地圖劃掉,道:「這些地圖更完備了,蕭康,你記下來沒有呢?」我用力點點頭,說道:「記下來了。我之前沒有注意,原來這殘蠍的短腿邊上還有暗示的啊。」
玉音子道:「這個地方,應該是往黑花寨西邊走一段路,可能在一百五十公里的樣子。我來的時候,經過過那裡。大概還記得。應該是湘西與神農架那邊連線的地方。羅豆豆把那殘蠍藏得很遠很深,就是擔心有人盜走了他的殘蠍,做壞事的。」
我心中一喜,道:「一百五十公里,咱們走得快的話,一個來回需要六七天的樣子。正月十五趕到鬥蟲坡是來得及的。白月明大叔,你隨我一起,去把殘蠍找到,然後去鬥蟲坡吧?你看行不行!」
我之所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