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郎君且去忙,玲兒自會照顧自已。”
風玲兒非常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男人嘛,本來就該心懷大志,博取功名,光宗耀祖,造福一方百姓,名垂青史,象衛郎君這種大才,忙大事兒很正常。
“真不好意思……”
衛大衙內一臉的歉意,好在風美人善解人意,他起身走出去,小六子把從巫悠遞過來的紙條恭恭敬敬的呈上。
楊侍中被巫悠罵得活活氣死,楊家大辦喪事,帝黨一派全都去弔唁,自然也變成了帝黨大聚會。
不少人當場破口大罵巫悠,問候巫家八代祖宗,衛氏自然也是屬於被攻擊的物件,不過,罵來罵去也就那麼幾句。
象尚書右僕射鄭經、禮部侍郎審尚德等重臣元老是帝黨一派的核心人物,他們幾人單獨聚在一間寬敞的廂房裡,誰都沒有吱聲,只是低頭喝著悶酒,臉上除了悲痛憤恨,更多的是無奈與頹喪。
他們之前也象外邊的那些朝臣一樣,心裡把巫悠和衛氏父子等人咒罵了一通,當是發洩,也當是替死去的楊侍中出氣,只是,罵完之後,一個個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些人,與其說是對秦氏王族忠心耿耿,不惜豁出老命與權傾朝野的衛氏爭鬥,倒不如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抗爭罷。
想當初,兩位王子為爭大統,骨肉相殘,加入青川太守孔寧又插上一腳,以至於時局動盪,形勢混亂,最終是衛氏強勢入主長安,他們在關鍵時刻不僅沒有支援衛氏,相反使絆玩陰招,站錯隊的後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想投靠過去,只是心中仍有所猶豫,加之拉不下臉面,最後蛋糕瓜分完了,他們唯有硬著頭皮與衛氏一派死扛到底了。
近來,衛氏施行的一連串新政,不僅得到了百姓的支援擁戴,也得到了大部分士族的支援,衛氏在帝國的地位愈發的牢固不可動搖,也讓帝黨一派感到絕望。
尚書右僕射鄭經突然重重的咳了一聲,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的時候,才捋著頜下長鬚,說了一通鼓勵人心的豪言壯語,這裡邊也有警告的味道,開弓的箭,已經無法回頭,大家要同舟共濟,抗爭到底,挫折只是暫時的,別看衛氏權勢滔天,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帝黨一派都清楚,只要幹掉衛氏父子,那些手下群龍無首,必定亂成一團,到時候只需要收買籠絡,必能分化瓦解整個衛氏集團,重新掌控朝權。
理論與計劃很完美,但是,真正實施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回事,派出去好幾撥刺客死士,可都有如泥沉大海,音信全無,這些人彷彿在這世上就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些刺客死士的最終結果,用腳趾頭去猜都能猜測得出來,這令帝黨一派極為沮喪,甚至感到絕望,這可是他們對付衛氏最好,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鄭公莫非有良策?”
有帝黨元老好奇詢問,也引起在座眾人的好奇,他們從鄭經臉上的表情看出了點什麼。
在眾人強烈的要求下,也為了激勵帝黨一派的鬥志,鄭經不得不透露出一點訊息,前些日子已有某個與衛氏為敵,勢力強大的組織主動找他合作,至於是誰,他遵守諾言,不便透露,總之,諸君耐心的等著好訊息便是。
有些得意忘形的鄭經還多透露了一個訊息,紅楓省造船工坊的行刺事件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策劃的,雖然失敗了,但也比他們這些人組織策劃的行動要強多了,至少很接近目標了,只可惜目標太過狡猾,以至功虧一簣。
鄭僕射的話讓所有在座的帝黨有如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興奮,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也重新燃起鬥志,誓與奸臣抗爭到底。
在座眾人當中,禮部侍郎審尚德把乾癟的胸脯拍得比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