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著的大鐵鍁砸在了每個小子的面前,每個人都挑了一把,就著找來的電砂輪,磨得鐵屑四濺,人手一把。彪子自己還揣了把鋸短了槍筒的雙筒獵槍,雙筒獵槍和當年威鎮江湖的五連發都有個顯著的據點,就是一到做活的時候就要鋸短槍筒,這著實讓彪子有點不開心。
他的本意是乘著車直接殺過去出槍遠距離地把尹俊傑撂倒,乾淨利落。雖然這是他一次使用獵槍,以前的彪子喜歡扛著把汽槍去打鳥,偶爾也打打人。彪子對自己的槍法有絕對的自信,天上沒有他打不下的飛鳥。同樣一個道理,他也能在一秒鐘之內放倒任何shè程之內的對手,他非常非常希望死在自己槍下的一個人就是當年名動江湖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可是癩痢李提出了一點異議,癩痢李的意思是把水攪渾,就這麼悶聲悶氣地幹掉尹俊傑,沒什麼意思,按照癩痢李的計劃,先挾持住尹俊傑,然後用麻袋裝好,扔到九分半堂或者東城幫的地盤上去再幹掉是最好,混黑社會哪能不會嫁禍栽贓啊。
不能放槍!放了槍就是大案了不好就要出漏子。癩痢李不停地重申著這句話。
得毆殘致死,先用鐵鍁拍,再用磚頭砸,人的要害就是那一條中軸線下為。咽喉,眉心只管照著狂奔,這樣人死了也是打架鬥毆來定案的,警察上才不會盡心去查。癩痢李的理論讓彪子聽了只有點頭的份兒。
“我們是不是去保衛科再借把手槍?聽說那貨身上掖著把五四,我怕你應付不來。”癩痢李還是有抑制不住的擔心。
“你瞧好吧,李哥!”彪子一眼的不屑,“我跟你說件事你就明白了,昨天咱們手下跟大軍玩的一個小兄弟去西城他物件那玩。他物件家就住在賭場邊上,這個兄弟去見他們家父母的,被那幫黑屁股灌了個海醉,結果回來的路上有點憋不住了,就停了車,就著棵大柳樹撒了泡撒到一半,才發現那棵樹下面還坐著一個人呢,一泡niào澆在他背後的倒在半泡,這個兄弟藉著酒意上去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酒醒了一大半,你知道那個被他澆了半泡niào的傢伙是誰?”
“是誰?”癩痢李有點明知故問。
“尹俊傑!”彪子臉上的不屑更加濃郁了,“咱們那個小兄弟在報紙上見過那貨,一眼就認出來了,那貨的眼睛就這麼傻楞楞地看著前面,居然一點感覺不對勁來。後來那個小兄弟看到有兩個大漢趕了過來,趕緊跑了。今天咱們的那個小兄弟把這事當件大大的牛b在外面吹噓著,都傳開了。你說說,這個和神經病差不多的尹俊傑還有什麼可怕的?”
“他受刺激太大了,也難怪。多厲害的一個人啊,你說怎麼說變就變成這樣呢?”癩痢李環抱著膀子,言語中的惋惜不言而喻。
“那最好了,咱們正好省事。”
“別太想得簡單,虎死不倒架,他手下還有幾員猛將,那個陳靜也不是好對付的角sè!我們可不能大意。”癩痢李臉上罩上了一層煞氣。
“那就一勺燴吧。”彪子冷哼了一聲,把指節掰得噼裡啪啦一陣暴響。
“別節外生枝,到時候你自己看情況掌握尺度吧。你打鳥的槍法很好,如果實在不行,直接開火幹掉尹俊傑,我相信你有這本事。”癩痢李抬起了眼簾,眸子裡shè出一道冷光。
“我要用槍指著他的腦mén,就象他當初勒死黃龍那樣把他勒死。”彪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又忘了!我不是說過要把他毆殘致死再嫁禍別人嗎!”癩痢李口氣中有點不悅。
“嗨!”彪子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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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和一幫小兄弟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才動身,一大幫人早在中午就聚在了一起,喝了大半晌的半行酒,酒全是刻意安排的啤酒,因為啤酒不容易醉,卻又含著酒喝到了這會,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