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傷到我,我看這些人,都很難受,傷口被撓破想必不好,不如將他們的雙手捆綁起來?”劉衍接過一士兵遞過來的白布,在衣袖上象徵性地擦了兩下。
裴叔東打量了一圈四周,目光最終在面前這個發狂的人面前頓下了,“我們想過,可是這些人太不容易控制了,捆綁的過程極容易傷害到士兵,所以我們才沒有……”
“連這些生病的百姓都制止不了,將來還怎麼帶兵上陣?”劉衍冷冷掃過面前的幾個士兵,直看得他們低下頭去,又道,“我來!”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士兵們自然不敢讓太子殿下去冒險,紛紛跪倒一片,得來的卻不過是劉衍的一頓斥責。
到底還是親自上手,那些士兵見太子殿下無所畏懼,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個地衝上去將那些百姓的手綁了起來。
不知怎麼回事,彷彿真的會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百姓都起了紅包,起初只是一點點,可是不到片刻的時間,一瞬間長滿了全身,這讓所有人都有些吃驚。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是另一種天花”,彷彿一枚炸彈,在人群中激起無數的恐慌。
丑時一刻,原本是人們熟睡的時刻,句容卻如同一鍋粥,混亂到不行,百姓倉皇而逃,竟有不見夜路,跌下溪澗摔死的。
劉衍只好召集士兵,動用武力將這些慌亂四躥的百姓控制住了,睏意襲人,可誰也不敢睡去,一干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直到天大亮。
陸執不辱使命,帶著半容在天亮時趕到句容,那幾名軍營裡的大夫早就見識過半容的醫術,這會兒忙迎上來道:“孫大夫,你看看這是怎麼了?我們看著像是天花啊。”
一旁的百姓見這幾位大夫如此信任面前的女子,都有些奇怪,但還是豎起耳朵聽她回答。
半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進了一旁的傷民區,仔細驗過他們身上的傷口後,拍拍手笑道:“無妨,這病不會傳染,吃些草藥,快的話明日就好了,極個別的,這些紅包至多不會超過三天,要是超過三天還不消退,我也沒有辦法了。”
在眾人們看起來如此嚴重的病,在半容空中卻是這般輕鬆,百姓不免有些瞠目結舌,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這姑娘行不行啊?看著這麼年輕,沒看過幾個病人吧。”
“就是啊,大家都這樣了,她怎麼說得出沒事這幾個字啊?”
那幾個大夫卻不似百姓那般懷疑,而是恭敬地問道:“孫大夫,那這是什麼病啊,這麼多人同時發病,如果不是傳染的,那是怎麼得的呢?”
半容一面低頭挑揀草藥,一面回道:“應該是被帶有疾病的蟲子咬了,或者吃了什麼不該吃的,突發風團。”
那幾名大夫紛紛做恍然大悟狀,忙跟著她一塊搗藥草,問這問那,說個不停。
劉衍知道不傳染也就放心了,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半容說的蟲子或者是食物,是不是會再次引起人們發病。
“殿下,我有話和你說。”一個時辰後,半容忽然跑到劉衍面前,臉色有些不好看。
劉衍下意識地望向傷民們,見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這才沉聲問道:“怎麼了?”
“我方才不是說,有可能是吃了什麼引起的嘛?”半容小心翼翼地看向劉衍,見劉衍點了點頭,輕聲道,“我覺得賑災用的米有問題,我方才去看了,米里面有一些的蟲子,那些蟲子可能是誘發百姓得風團的緣故。”
“米里面偶有米蟲,不是正常的嗎?尋常百姓家中的大米也時常有米蟲,吃了也沒事啊,怎麼這些人就發病了呢?”劉衍不解的看著她。
半容點點頭,解釋道:“大米中有米蟲確實是不礙事的,可是我說的這種蟲並不是米蟲,它們原本是長在山上的蟲子,卻被人混在米堆裡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