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驚呼道:“你這是怎麼了?”
楚沉夏甩了甩衣袖,苦笑道:“路上撞見一條瘋狗,被瘋狗咬的。”
“被狗咬的?”劉衍驚奇地打量了他兩眼。詢問道,“你這臉上的烏青也是被瘋狗咬的?”
“哦……這是我自己不看路。不小心摔的。”楚沉夏搖了搖頭,顯得十分狼狽和無奈。轉而看向劉正聲道,“劉大人這是要回去了?”
劉正聲一面打量著他的傷口,一面回道:“不,我和殿下正想去找你,結果在這遇上你了。”
“那好,還請殿下和劉大人去殿中等我片刻,我換過衣服便速速趕來。”楚沉夏快言快語,見劉衍點頭,腳步一閃便走遠了。
劉正聲望著楚沉夏遠去的背影。詫異道:“先生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不等他說完,又有人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劉衍見是裴氏父子,上前走了兩步道:“裴將軍真是稀客啊,我入住東宮以來,可從未見裴將軍來過東宮。”
裴方明略微有些窘迫,笑了一聲道:“太子殿下莫要怪老夫在殿下生辰的時候都未送上半分賀禮,老夫實在是吃不消這種官員互相奉承的場合。”
“裴將軍說笑了,就算你不來。叔東來也是一樣的,他出手的賀禮可都是大手筆。我們不說這個了,裡面請吧。”劉衍說著便偏轉過身往大殿內走去。
等眾人都坐下了,裴方明這才打量了劉衍幾眼問道:“不知道……楚沉夏在不在?”
劉衍和劉正聲同時頓住端茶的姿勢。詫異地看向他,心中暗想,難不成皇帝派他來跟楚沉夏商量。去北魏之事?
見他們遲遲不回答,裴方明又忍不住問了一遍。劉衍這才答道:“沉夏在回東宮的路上遇上了一隻瘋狗,因此衣袍都被咬破了。換完衣服就該過來了。”
“噗!”一旁喝茶的裴叔東忽然噴出一口茶來,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劉衍這才得了機會看到,他的脖頸處竟然有一道極細的劍傷,目光不由得一沉,心中暗想,該不會楚沉夏口中的瘋狗是裴叔東吧?
剛想到這裡,忽然就看到一條白影閃了進來,一旁的劉正聲已經起身相迎道:“先生來了,快請坐。”
劉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和裴叔東的目光,只見楚沉夏面色平平並未異常,裴叔東卻顯得有些喪氣和憤怒。
再看裴方明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劉衍不知他二人所為何事,當下忍不住出聲道:“沉夏現已經來了,裴將軍想問什麼也大可以問了。”
裴方明點了點頭,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目光甚至有些為難地看向劉正聲和劉衍,顯然是想單獨和楚沉夏說話。
可這是東宮中殿,總不可能讓東宮的正主出了殿,騰出地方來給他們吧?
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我兒的手是不是你斬斷的?”
反正今日來東宮就是為了問這事的,現在終於說出口,裴方明也輕鬆了不少,劉衍和劉正聲卻是十分吃驚,極力為他辯解道:“這怎麼可能是沉夏能做出來的事呢?”
就在這個時候,楚沉夏冷冰冰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就是我做的。”
“啪!”地一聲,裴叔東狠狠拍了一回桌面,激動地起身指著他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方才那頓打沒有白打!”
裴方明顯然要比他冷靜的多了,伸手將他拉住,示意他坐下道:“這裡是東宮,你注意點,別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了禮節。”
“沉夏,當真是你嗎?”劉衍還是不肯相信,偏頭去問他。
在劉衍和劉正聲灼熱的目光中,楚沉夏輕鬆聳肩道:“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們就會信了嗎?”
“信啊,我自然是信你的。”劉衍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卻見他的目光始終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