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咬。”
胡鐵花剛瞪起眼睛,還未說話。
突聽門外一人道:“三位的屋子裡難道又有狼?又有狗麼?這倒怪了,我方才明明要他們將屋子先收拾乾淨的。”
這竟是海闊天的聲音。
楚留香向胡鐵花和張三打了個手勢,才開啟了房門,笑道:“海幫主還未安寢?”
海闊天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卻目光四掃,喃喃說道:“狼在哪裡?狗在哪裡?在下怎麼未曾見到?”
楚留香也不知道他是真笨,還是在裝糊塗,笑道:“海幫主的大駕一到,就算真有虎狼成群,也早已嚇得望風而逃了。”
海闊天也笑了,只不過此刻看來竟有些像是心事重重,臉色也很凝重,雖然在笑,卻也笑得很勉強,而且目光閃動,不時四下張望,又回頭緊緊的關起房門,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
別人也不知道他在弄什麼玄虛,只有瞧著。
海闊天將門上了栓,才長長吐了口氣,悄聲道:“隔壁屋子,可有什麼動靜麼?”
胡鐵花搶著道:“沒有,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還不睡覺?”
海闊天沉吟著,又皺著眉道:“香帥足跡遍及天下,交遊最廣,不知以前可曾見過他們?”
楚留香道:“沒有。”
海闊天道:“香帥再仔細想想……”
楚留香笑道:“無論誰只要見過他們一面,恐怕就永遠也忘不了。”
海闊天點了點頭,嘆道:“不是在下疑神疑鬼,只因這兩人的行蹤實在太可疑,尤其是徒弟,看來簡直像是個白痴,武功又深不可測。”
胡鐵花道:“不錯,尤其他將船搬上來時露的那手功夫,那用的絕不是死力氣,若沒有‘借力化力,四兩撥千斤’的內家功夫,就算力氣再大,也是萬萬接不住的。”
海闊天道:“但他那師父的武功,卻連他十成中的一成都趕不上,在下本來還以為他是故意深藏不露,後來一看,卻又不像。”
胡鐵花道:“不錯,他就算再會裝,也瞞不過這許多雙眼睛的。”
海闊天道:“所以,依我看,這兩人絕非師徒。”
胡鐵花道:“不是師徒是什麼關係?”
海闊天道:“我想那白蠟燭必定是公孫劫餘請來保護他的武林高手,為了瞞人耳目,才故作痴呆,假扮他的徒弟。”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海幫主的意思是說……白蠟燭這名字根本就是假的?”
海闊天道:“公孫劫餘這名字也必定是假的,這人必定是個很有身分,很有地位,而且……”
他接道:“他的臉本來也絕對不是這種怪樣子,他故意扮得如此醜陋可怕,正是要別人不敢看他,也就看不出他的破綻了。”
楚留香道:“海幫主果然是目光如炬,分析精闢,令人佩服得很。”
他這話倒並不完全是故意恭維。
海闊天的看法,竟和他差不多,的確不愧是個老江湖。
胡鐵花道:“這兩人費了這麼多事,到這船上來,為的是什麼呢?”
海闊天苦笑道:“這的確費人猜疑,只不過……”
他聲音壓得更低,悄聲道:“在下卻可帶三位去看樣東西。”
胡鐵花皺眉道:“什麼東西如此神秘?”
海闊天還未答話,突聽門外“篤”的輕輕一響。
他臉色立刻變了,耳朵貼到門上,屏息靜氣的聽了很久,將門輕輕的開啟了一線,又向外面張望了半晌,才悄聲道:“三位請隨我來,一看就明白了。”
艙房外有條很窄的甬道。甬道盡頭,有個小小的樓梯。
這樓梯就是通向下面船艙的,海闊天當先領路,走得很輕、很小心,像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