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小丫鬟汗水淋漓,揹著揹簍,穿過廣場,來到了王妃面前。
杏眼靈動,小嘴微張,不斷地吐著粗氣。
拳頭還握得緊緊的,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隨時隨地準備和自家王妃並肩戰鬥。
把那些壞女人都給趕跑,讓王妃和魔尊在一起。
但當她來到自家王妃身前的時候,才發現那群人都已經離開,包括魔尊,也沒有了蹤跡。
這讓她晃了晃腦袋,略帶些嬰兒肥的小臉上,盡是茫然。
“王妃,魔尊呢?”
“喏,進那裡面了。”
韓凌萱聳了聳肩,指著霧氣翻滾的幻月大陣,鈴兒愣了一下,明亮的眼眸瞬間黯淡起來。
猶如黑夜裡那點點的星火,就這麼瞬間熄滅,悵惘道。
“已經走了嗎?可是我給魔尊剛剛縫製的棉衣還沒送出去呢,天這麼寒,魔尊肯定會冷的。”
她癟著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手裡還提著一個小木箱。
木箱開啟,裡面正是一件黑色的長袍。
針腳細密,看起來頗為厚實,上面還縫著一條條的蟒,幾乎和魔尊身上穿的一模一樣。
足以證明縫製者用了多少的心。
看著面前的黑袍,再看著自家小丫鬟那黑黑的眼眶,王妃咬牙切齒。
渣男!
真該死啊!
連這麼單純的鈴兒都騙。
她終於知道自家小丫頭這段時間為什麼那麼疲憊了,原來是為了給魔頭縫製衣物。
怪不得來影月庵之前,她還要提著那個小木箱呢,原來是擔心天氣寒冷了,凍壞了那魔頭。
就該把魔頭狠狠地凍一頓。
誰讓他那麼不老實,就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最好把那東西也給凍壞了。
讓他沒有那麼強,也讓自己沒有那麼疲憊。
“王妃,你剛才沒有和魔尊吵起來吧?”
小丫鬟感受到自家王妃似乎很憤怒,小心翼翼詢問。
生怕魔尊和王妃鬧的不可開交,到時候,還是自家王妃吃虧。
“當然……吵了!”
王妃本來想要寬慰自家小丫鬟,但看著鈴兒手中的棉衣,以及背後的草藥,硬生生地把之前的話給吞了進去,沒好氣開口。
隨後……
更是看到了鈴兒躲在背後的手。
凍得通紅,上面裂開了一條條的裂痕,甚至還有被針刺出來的傷疤。
這個秋季,格外寒冷,這蠢丫頭只記得給她和魔頭縫製棉衣,卻忘了給自己縫個簡單的手套。
每次自己只要稍一詢問,對方就會傻呵呵地說個沒關係。
“那該死的魔頭,說是在外面殺敵,實際上卻是到處拈花惹草,本王妃哪能夠輕易饒他,於是便當眾痛斥了他一番,要不是到最後魔頭痛哭流涕,向我發誓會洗心革面,甚至那一個個狐媚子哀求我,認我當姐姐,我定然不會饒了他的……”
韓凌萱仰著頭,一副驕傲的樣子,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在方陽面前那嬌滴滴,吃醋的模樣。
“那就好,那就好,王妃知道低頭,知道向魔尊道歉就行,我還生怕王妃不肯低頭呢。”
小丫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滿臉慶幸,心中懸浮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
王妃本來還有些得意,但聽清楚之後,丹鳳眼一瞪。
“是那魔頭低頭向本王妃道歉的,不是本王妃低頭向他道歉…”
“我知道,我知道……”
鈴兒連連點頭,一副認同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有些糊弄。
她對自家王妃實在是太瞭解了,嘴硬的不行,估計只有和魔尊躺在一張床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