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儘可能給那些少年減少一些痛苦。
街上,南奚和溫迎剛從一家成衣鋪裡走出來。
“你這是既送藥,又送棉衣,怕是連攝政王都沒得到過你這份溫暖吧?”溫迎手裡捏著一張單子,這是她們今天出來要採買的東西。
南奚把單子拿過來,核對了一下還剩什麼東西沒有買。
“他才不會和那些孩子計較這些,買這些東西的銀子就是王爺給的,他其實是外冷心熱,心裡其實非常的憂國憂民,很心疼鐵礦裡救出來的那些孩子的。”
溫迎:“?”
攝政王憂國憂民,心疼那些孩子?
這話說出來誰信?
前方有人在開路,都是些穿著利落,手握兵器的女子。
“讓開!”
“大夫,有沒有大夫?”
她們衝進了越過南奚和溫迎,衝進藥房,其中一人還差點兒撞到南奚,幸好被溫迎擋了一下。
溫迎瞥了那人一眼,那人還狠狠瞪過來。
“看什麼看,刁民!”
溫迎:“……”
雖然她也不是什麼官兒,但真的從記事起就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呢。
手指輕彈,一道罡氣射中那人的小腿,膝蓋向前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
溫迎輕笑:“平身吧,不用客氣,畢竟也沒給你準備壓歲錢。”
南奚抿著唇偷笑。
那人起身便要來打溫迎,溫迎抬手要還手的同時,南奚也側身擋了過去,指尖捏著銀針,蓄勢待發。
“你應該不是東嶽人吧?”南奚雖然沒見過這些人的裝扮,但也能猜到個大概,“她是捕快,我是仵作,都是朝廷的人,你確定打了我們,你們還能全身而退嗎?”
她沒有完全暴露身份,只說了個大概,那人握著刀柄的手果然頓住了,目露忌憚。
“景芝,快別跟她們廢話了,這兒沒有女大夫,咱們還得去別家找。”藥房出來的人拉住她的手臂說道。
景芝直接看向南奚:“你是仵作,應該懂醫吧?”
南奚:“做什麼?”
景芝直接伸手想要拉她,卻被溫迎給攔住了。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溫迎勾著唇,眉眼間透著難以馴服的野。
景芝忍不住多看了溫迎一眼。
這雙眼,她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我家主人病了,我只是想要請她去給我家主人瞧病。”景芝解釋,不善的語氣與‘請’字毫不相干。
南奚朝著不遠處的轎輦看了一眼,這樣大的陣仗,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裡邊坐著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