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呼吸重了都怕會驚擾到她。
“墨兒不願見本宮?”她的聲音透著幾分與那身嫵媚氣質相悖的清冽。
兩人戰戰兢兢,額頭瘮出一層冷汗,不知該如何作答。
楚穆清絲毫不覺得意外,與黎卿墨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桃花眼中盈出一抹笑意。
“他還是那個倔脾氣。”語氣是說不出的寵溺,“行了,本宮自會親自去見他,你們且自行去領罰吧。”
溫和的語調,說著令人心顫的話語。
那兩人不敢有絲毫違逆,磕了個頭就下去受罰去了。
“母親。”一道聲音響起。
嗡!
琴絃斷裂,聲音有些刺耳。
楚穆清嫵媚的眉眼平添一抹厲色,斜了過去,語氣嚴厲,“我不是說了,好好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沒事不要來別院!”
千昱目露神傷,垂眸認錯:“兒子知錯。”
“哼!”
楚穆清起身,頗長的裙襬在地面掃過,挺直著背,平端著肩,不過隨意走了幾步,卻處處透著清貴與優雅,微揚的下顎溢著從骨子裡散發的驕傲,即便面對自己親生的兒子,也毫不掩飾那股子淡淡的鄙夷和嫌棄。
“說吧,何事找本宮?”楚穆清坐在上座,端起茶杯緩緩品了一口。
唇瓣被潤了色,顯得更加瀲灩動人。
“兒子明日大婚,想請母親過府,參拜高堂。”千昱說道,語氣恭謹,身體緊繃。
楚穆清重重放下茶杯,“那種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也配參拜本宮?”
她起身,緩緩走向千昱,即便矮了半頭,可氣勢卻絲毫不減,銳利的眸子打量著千昱的神色。
少頃,才問:“本宮準你納妾,何時允你大婚了?你的正妻必須是能助本宮大事得成之人,你都忘了?”
千昱垂首:“兒子不敢。”
楚穆清又看了他一會兒,方才收回視線,看向另一邊,緩緩說道:“你要娶那個女人,斷了墨兒的念想,本宮雖然同意,但不代表承認她的身份。”
說完,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遞過去。
“成親後,這個藥讓她繼續吃一個月,到時她便可永遠忘了墨兒,不再成為墨兒的羈絆。”
千昱突然抬頭,不解地問:“母親既然想拆散他們,為何不讓大哥服下這藥,讓他忘了南奚,一勞永逸?”
啪!
楚穆清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清脆又響亮。
她沉聲訓斥:“此藥對身體有害,你最好徹底斷了這個念想,若是被本宮發現你敢傷害墨兒,就莫怪本宮不念母子之情!”
千昱把側著的臉轉回來,依舊恭敬低垂,彷彿臉上紅腫的掌印並不存在。
“兒子知錯,母親莫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