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莊稼都好好地收回來,該咋給人家地租咱咋給人家。家裡別的事也一樣。”
“對。我三哥是個過日子的人,有他在家,你老還有啥擔心的。我們在旁邊也能幫上一把手。”連守通道。
…………
連蔓兒和連守信在後院勸說連老爺子,前院,連守仁和連守義兩家人也沒閒著,他們將目光盯在了周氏的身上。
家裡做主的是連老爺子,但是周氏的意見,也是舉足輕重的。而且就算不提連老爺子,也有人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帶上週氏。而另一些人,卻是一定要周氏一起去河間府。
“……聽說那河間府啊,可比咱這三十里營子差多了。咱這是風水寶地,那地方窮山惡水的。現在犯了重罪的犯人,都是押到那。街面上可不安全了。哪像咱們這,夜不閉戶那都沒事。”東屋外窗下,連守仁站在周氏身邊,陪著小心說著話。
“我這一去,可比在家要艱難的多。要不是怕身邊沒個人照應,我都不想讓孩子他娘跟著去。娘。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這些年讓孩子他娘伺候習慣了,也就是她伺候的我應心。 我們走了,家裡還有老二、老三,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二郎媳婦,三郎、四郎這一兩年也大了,家裡還能再添人伺候你老。我這一年三節四時的孝敬,那肯定不會少,嘿嘿。”連守仁說完,還討好地嘿嘿笑了兩聲。
“這一去,離著四五百里地,這一路上年輕人都夠煎熬的了。聽說,在咱們府和河間府交界的地方,還有鬍子,都殺人不眨眼,我想想,這心裡就打顫。”連繼祖站在周氏的另一側,也說道,“還是家裡好,咱地裡那些莊稼,聽說今年是大豐收。還有這前後院子,這些雞,豬圈裡那幾頭豬,這一大片的家當。奶,你要是走了,這些東西不知道得落誰手裡。”
周氏站在那,沒有說話。連守仁和連繼祖的話,正說在了她的心上。對於連家大院以外的世界,她是心存恐懼的。而且,她也想到了,如果她跟著去了河間府,家裡這些東西,那不都落到別人手裡了嗎。尤其是這豬和這雞,這都是她的呀,讓她怎麼捨得。
“你們以為我願意跟著你們去那?”周氏沉著臉,沒好氣地道。她不傻,連守仁和連繼祖掩飾的再好,她也明白她們說這些話的目的。“你們原來在鎮上住著,這才幾里地,我上你們那去過沒有?”
這個大院子是她住慣了的,她在這裡生養了幾個兒女,她是這個大院子的主宰,她底氣十足。離開了這個院子,一切還會一樣嗎?
如果說連家還有一個人不想離開這個老宅,那這個人必定是周氏無疑。
“這都得看老爺子的。”周氏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不管她自己怎麼想,連老爺子要走,她就跟著走,連老爺子要留,她就跟著留。出嫁從夫,連老爺子是她最大的依靠,她當然不能跟自己的依靠分開。
連守仁和連繼祖交換了一個眼色。
“娘,這件事,我爹他不還是得聽你的。”連守仁就道,“我爹他離不開你。你跟我爹說不去,我爹肯定就不去。有我爹在家,才有主心骨。……還有秀兒的婚事,我爹要是走了,秀兒的婚事不就沒人操持了?”
連秀兒的婚事,這又說到了周氏的心坎上。
“老大……”
“娘,你要跟我去,想著在我任上操辦秀兒的婚事,這……我肯定沒意見。”連守仁知道周氏要說什麼,就搶著說道,“可是娘,你想沒想過,我這是去做官,最多也就三四年,咱家還在這。秀兒要是嫁在那邊,這離家幾百裡地,以後別說見面了,就是傳遞了訊息它都困難。娘,你就這一個老閨女,我就這一個老妹子,哪能往遠裡嫁!”
“現在我有了官身,上門來求親的這幾天肯定就能踏破門檻,娘你正好和我爹在家,把秀兒的婚事定下來。別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