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無視母親的眼色,阮大娘一家之主長姐風範立馬就要開啟。就聽見阮三娘“咿”了一聲,隨後起身笑道:“是二姐回來了!”
娘們三個走出廚房,正好看見賈生牽著一頭驢,馱著阮二孃進了家門。
論家產,賈家確實沒有崔家富裕。可阮三娘每次雖然坐著騾車回家,帶回孃家的除了常見的雞鴨野味之外也沒有什麼了。
阮二孃卻不同,每一次她都會異常大方。驢子上馱著只有城裡面才會買到的點心糖果,酒水茶葉,還會給姐妹們帶回來胭脂給兄弟們帶回來新奇的玩意。
臨走的時候也會給孃家留下兩貫錢,當作回孃家吃飯的報酬。
這些事兒阮大娘沒有能力買,阮三娘沒有本事做。所以自打阮二孃出嫁之後,兩個姐妹總是被她壓了一頭。
阮三娘倒還好,在孃家的時候就是被兩個姐姐呼來喝去的習慣了的。可阮大娘可是當家做主當老大習慣的,被妹妹牽著走那還不憋得難受?
聽說阮二孃回來,阮大娘心裡就不大高興。見她慢慢的從驢子上下來,又左右環顧一圈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阮大娘心裡就起了噁心她的主意,誰讓今天阮三娘風光無限呢!
“哎呦,我說二妹啊。一路上把妹夫累壞了吧?我說你也真是的,這麼遠騎驢做什麼?後面裝個板車,你們兩口子也能一起坐著回來不是?”阮二孃聽見這話,冷笑一聲。
不陰不陽道:“我們家倒不是沒有板車,只是要裝著貨。再說平時你妹夫整天坐著算賬,這一會兒讓他活動活動也好。”
阮大娘噗嗤一笑:“你們家那個小鋪子還有人專門做裝櫃的收錢?哎呦喂,這個世道可真是變了。”
阮二孃撂下臉子,不悅道:“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到兩個姐姐又要吵,阮三娘連忙上前勸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難得姐妹們聚在一起都開心一點!”
阮二孃見阮家的女婿都在,心裡也知道不應該這樣。
剛好一瞥見到崔西斌身上的料子果然是新的,猜到是那日進城買的。也虧自己有心眼,來之前特意去做了兩身好衣服。
再看白三一副尋常農夫的打扮,阮大娘灰頭土臉就跟年輕時候的母親一樣。
嘴角露出譏笑,戲謔道:“這話不假,咱們姐妹一年也見不到兩回。不過不是我做妹妹的愛說嘴,大姐你也太仔細了些。就算你們兩口子平日不出門,也應該置辦兩身好衣服不是?你看看你現在穿的,怎麼比咱娘還老氣。姐夫也是一個漢子,怎麼把他打扮的像個要飯的!”
說完不顧阮大娘臉色不好,大姐夫尷尬在那裡不好意思進門。只管拉著阮三孃的手,裝作親暱的的靠耳朵說悄悄話。
說是悄悄話,可那聲音恰好可以讓周圍人都聽見。阮二孃故作操心的口氣:“咱們兩個過得富裕,又不像大姐家要種田勞作。下次回家,把咱們不穿的衣服帶回來。都是自家姐妹,咱們都拉扯一把!”
阮母心裡不舒服,大聲道:“二孃,你歇會兒吧!”
阮二孃看著母親,眼裡帶著倔強:“我說的也沒錯啊,咱們小時候都是這麼穿的。大姐的衣服傳給我,我傳給三妹。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阮大娘氣的紅了眼,她知道二妹妹一向瞧不起自己。自己當初不也是為了這個家,怎麼的她就不明白這個理兒?
難道嫁到了賈家就可以忘了本?阮大娘氣急,可又沒有什麼可以回嘴的。站在門外乾生氣,扭頭看見自己的男人像個傻子一樣咧嘴跟連襟們說笑更來氣。
感覺到妻子的壞心情,白三率先開口道:“家裡面小,不如我領你們兩個去外面溜達溜達。”
崔西斌與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