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門口傳來了嘹亮的聲音。
“進來。”
“原來是伯玉啊,來一起吃點。”蘇童熱情的招呼著胡璉坐下。
胡璉對於這位長官平日裡的不拘小節也是早有耳聞了,他只是笑笑的說:“謝謝長官,卑職用過早點了。”說完就直直的站在一旁等著長官用完早點。
胡璉平日裡是個很講究上下尊卑的人,也很會處理和同僚下屬之間的關係,這點就要比孫立人要強得多。在胡璉看來上司和你隨意那叫不拘小節,可你一個下屬要是和上司隨意的話那就是不分尊卑了。因此在後世裡他也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可以在臺灣得以善終的一個**將領。
“伯玉啊,你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蘇童放下了碗筷隨手用手擦了擦嘴就問道。
“長官,卑職想向您請求把一零二師調回烏蘭巴托休整,我們師在此次敵軍的突圍作戰中都快被打殘了,這是卑職剛統計出來的傷亡人員名單。”說罷胡璉把一份名單雙手遞給了蘇童。
“傷亡一萬二千!”雖然早有思想準備,可乍一看到這組數字蘇童也不禁嚇了一跳,一零二師是一個大編制的的師,全師共有人員一萬八千餘人,拋去後勤保障和非作戰人員外共有作戰人員一萬五千餘人,現在的數字表明一零二師的作戰人員幾乎要拼光了。四個步兵團長戰死兩個、重傷一個、輕傷一個,下面的營連長就更不用說了,幾乎都換了個遍,看著這份包含著無數烈士鮮血的名單蘇童沉默不語。
“真是難為你們了!”過了一會,蘇童輕輕的嘆了口氣,把傷亡名單放在了桌子上抬起頭問道:“你現在來得正好,我正想通知你下一步我打算把你們師整編成機械化步兵師,你看如何啊?”
“機械化步兵師?”胡璉嘴裡喃喃的說了兩句,眼鏡就是一亮,難道就是蘇長官和我們說起過的,全部摒棄馬匹牲畜改用全部履帶車輛或輪式車輛作為投送兵員的手段,增加重武器配備的一種全新的機動步兵嗎?
“你想的不錯”彷彿看出了胡璉的想法。蘇童笑著說:“這是一隻實驗型的部隊,它現在還只是我的一個初步設想,要把他變成現實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要求回去休整的請求我批准了,不過不是去烏蘭巴托而是回察哈爾,我們的老窩,只有在那裡才有實現部隊整編的條件。伯玉,你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嗎?”
“這是卑職的榮幸,卑職義不容辭!”胡璉神色凜然的回答。
“好了,其實你們能得到這份榮譽是你們自己掙來的,當我聽到老毛子開始主攻的方向時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蘇童說到這裡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回憶,不待胡璉回答就輕輕的的說:“當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感謝上蒼,那裡是一零二師的防線’!”
胡璉聽到了這裡肅穆的面目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敬了個禮就轉身走了出去,但蘇童分明看到在他轉身的瞬間眼裡彷彿有了一絲亮晶晶的東西。
包圍圈外的三十七集團軍在忙著救死扶傷,重新佈置防線陣地,圈子裡的俄軍裡也是哀嚎遍野,由於沒有藥品、也沒有足夠的房屋和帳篷,有些傷員們不得不被擺放在露天下。
臨時醫院裡到處都是傷員的慘叫悲嚎聲,可是西伯利亞的冷風是不會對任何人客氣的,在這個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冬裡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活著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扒乾淨給自己套上然後再把死去的人仍到一個指定的大坑裡。
望著窗戶外的皚皚白雪,安德盧普夫上將此時的心情和現在天氣一樣的寒冷,自從前天突圍行動失敗回來後,安德盧普夫上將就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安德盧普夫上將的房子是臨時徵用的原阿莫拉小鎮鎮長的屋子,因為這間房子是全鎮最好的,至於原來的鎮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