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想做什……”他只問了一半,一陣香風襲進,兩片細薄綿軟的唇堵住了他的嘴,第二次這麼做的顧青嵐已然駕輕就熟,不等他分辨什麼,就帶著沉重的鼻息喃語了句:“就一會兒……”
他的話被堵了回去,剛想換句說辭,又被她強行推倒,很蠻橫地爬到了他身上,一如上次一樣!張爍已經分不清誰是狼誰是羊了,他的雙手只是下意識地護著她的,被動接受著她突如其來的瘋狂。
她的手並不是像上次那樣固定在他的雙肩,而是在他身上不停地遊走,她好似又進化了一樣。張爍能承受的考驗畢竟有限,被點燃也只是遲早的事,他的雙手開始反擊,在她身上彈起了鋼琴,遊刃有餘地配合著她搖擺的身姿,漸漸由被動化為主動。
待懷裡的人無意挑弄開始一味承受時,他伸手勾住了她的背肩,護住她翻過身來,兩個人調了個兒。
但他沒有如顧青嵐所願進一步動作,而是迅地與她雙唇分離,用那雙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雙眼看著她,看得她無地自容。
張爍放開了她,躺回一旁,沒有說什麼。沒有質問,沒有責備,彷彿一切都沒有生。他不想知道阿姐為什麼要誘惑他,但恰恰在他說了那番話之後行動,這讓他多少有些受挫。也許,她的確太小,並不懂太多道理。
房間裡恢復死一般的寂靜,顧青嵐有些慌了,她剋制著緊張問了句:“阿爍,生氣了?”
“沒有,只是以後別再這樣,”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我不會每次都這麼清醒。”
小阿姐一時間很內疚,因為她的,讓阿爍揹負了更沉重的負擔。她要的,阿爍不能給,她想給的,阿爍受不起。她能體會到張爍心中的矛盾,若換作是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索求,在如此重要的人面前,她會瞬間丟盔棄甲予取予求。因此,她更明白他剛才能將她推開是秉持著多麼清澈的一顆心,她覺得在這樣的阿爍面前,自己不配做他的姐姐。
難過、壓抑與自責充斥著她弱小的心靈,讓她無聲地流淚。為什麼,偏偏要去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呢。
………【第五十六章 他的缺陷】………
經此一事,姐弟倆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再為這獨處的時光感到苦惱。荒唐衝動過後,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自然,也許是找到了答案的緣故,又或大家都在迴避什麼。
年關將至,秋絡的父親秋正南從日本趕回了家中。張爍這位記憶中的岳丈大人,如今還是一副意氣風,精神奕奕的樣子,全非他印象中的頹然淡漠。
據他的瞭解,秋正南當初赴日工作,本有一番雄心壯志,而且舉家遷移,也凸現了他的決心。但可惜三年後,卻因為一次工作失誤,被公司撤去了職務,召回國內擔任閒職。自此,秋家家道中落,秋正南也一蹶不振,鬥志消沉。最終沒能躲過08年的金融風暴,年富力強之際便被裁撤下崗。
這些他只是從秋絡口中瞭解,知之不詳,對於岳丈的失誤事由也完全不明,所以無力幫助避免。只是想到現在容光煥的男子日後那副懶洋洋終日以打小麻將為趣的樣子,他還是不免心痛。
秋父好杯中物,與張父相仿,不同的是,張樂華限制張爍飲酒,但他鼓勵之。這自然是因為張家小兒救過他小女,又是近鄰的緣故,否則他也不消如此厚待一個未及弱冠的小子,鄭重地請他到家裡赴宴。
席間秋正南談興大,從國際形勢聊到國內展現狀,又談及軍事,直到歷史。感慨生不逢時,若早生五十年,定當慨然從軍,血灑疆場,不枉堂堂七尺之軀,大有拋家棄子在所不辭之意。
又聊及他在日期間幾樁小事,大體是受日人無端刁難欺辱,鋒芒相對最終令彼方低頭之類,談來大有快意。
張爍意外的是,這個赴日工作,在某些人眼中多少有些崇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