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知道怕了,捆我們劉裕的時候呢?咋不知道怕,咋不知道有王法?你們老子兒子被抓了就沒法活了,我們劉裕被你們捆走了,我們家怎麼活?”
李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張蘭蘭又對常麗道:“你個小丫頭年紀不大,野心不小。想當秀才娘子想瘋了吧?虧著你只想當個秀才娘子,你要是想起來當皇后,還不得綁幾個竄天猴,竄天上去啊!”
張蘭蘭說話毫不客氣,絲毫沒有給李氏母女留臉面的意思。人家都不要臉了,何必巴巴的上杆子給人送臉。
李氏漲紅了臉,咕噥了一句:“一大把年紀了,欺負個小姑娘……”
聲音雖然小,卻被張蘭蘭聽見了。張蘭蘭換了個姿勢坐著,瞧著那母女,笑的開心又燦爛:“你們可別忘了,我是劉裕的嫂嫂,我一手把劉裕拉扯成人,又送他去唸書。所謂長嫂如母,我們裕哥兒孝順懂禮,你心念唸的想給他,若是真進了門,我可是長嫂,大半個婆婆。婆婆磨搓新媳婦,罵兩句都不算什麼,不給飯吃的,打罵的,當牲口使喚的,多的很。話說開了,你家閨女要是真嫁進來,我手上收拾人的功夫可不少!你若是這次還賊心不死,再想什麼下作法子非要進我們劉家門,我醜話說在前頭,你閨女失德,聘禮是一分錢沒有的,嫁妝是一毛錢不能少的,嫁進來過個三五個月的要是熬死了,那就只怪命不好。橫豎我們裕娃是個男娃,前途無量,死了個媳婦算什麼,後頭再娶唄,倒是你們家,閨女沒了就沒了,連聘禮都沒賺到,白白養了十幾年,虧不虧?”
常麗聽著,冷汗留了一脊背。眼前這女人似乎脾氣不太好的樣子,一瞧就是心狠手辣的主,兩家結了樑子在先,哪怕日後自己真能嫁進來,恐怕也沒多少命去當秀才娘子了。先前自己只聽了秀才的名號,腦子發熱,加上爹孃哥哥們慫恿,便稀裡糊塗的認準了劉裕。如此看來,劉裕非但並非良配,他家還是個火坑!
張蘭蘭瞧著那母女倆的臉色,心情越發的好起來,補了一刀:“我們家的家產都是我跟我家掌櫃的賺的,裕娃讀書一應花費都是我們出的。你們也別想著嫁進來給裕娃灌迷魂湯,攛掇著他分家!”
劉裕只有功名沒有財產,生活讀書全靠兄嫂支援,連分家單過的可能性都沒有。
李氏母女這下子全看清了,劉家是龍潭虎穴,萬萬嫁不得。雖說如今常麗的名聲不好,可畢竟她才十二歲,等晚幾年風頭過了,便沒人記得這些事,再尋個外地人家嫁去,好過嫁給劉家,三五個月被搓磨死,人財兩空。
見她們聽進去了,張蘭蘭便關了窗,不再說了。從根源上斷了她們的念想,日後方有安穩日子過。
李氏母女想通了,連連賠不是,這會她們什麼都不求,只求能把家人撈出來。
“他們犯了王法,自當依律治罪,我一個草民,哪能干涉官老爺判案?你們求我也沒用啊!”劉景兩手一攤,求他也沒用。
李氏母女徹底傻了眼,呆呆坐著半天。族長見事情了了,趕忙拉著她們二人回去,省的在這丟人現眼。
☆、第60章 團團圓圓
常家的案子審的很快,章家跟新知府打過招呼了,劉景只派了個夥計去,在過審的時候當證人。常家父子四人依照當朝律法,判處充軍五年,三日後發配邊疆。
判決下來,李氏母女忙將家中積蓄拿出來,想打點打點,看看能不能判輕點,可一來她們沒有門路,送銀子都不知道怎麼送,二來這案子是上頭特別關照的,斷然沒有改判的可能。
李氏母女急得跟無頭蒼蠅般亂撞,銀子遞不進去,訊息探不出來,只能請衙門掃地端茶的雜役喝茶吃飯送禮。雜役們也都是跟官家混久的,誰也不傻,這常家得罪了貴人,誰也救不了。於是乎這些雜役問李氏母女要吃要喝,吃完還要拿。李氏不敢不給,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