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長和支書出面求情,就沒報派出所,讓那幾個人寫了保證書了事。
“這人心浮動了。可是很難平靜下來的。”凌秀清冷漠地注視著人群,“早跟你說牆頭上要安電網,看他們還敢爬!”
“唉,一個村的,往上數幾代可能還帶點親,我看沒什麼損失,也就想著息事寧人,太過斤斤計較人家要說我們為富不仁欺壓鄉鄰。”
“哼,我們為富不仁,難道他們就仁至義盡了?還不是看老豆立不起來,欺負我們姐弟沒人管呢,等我回去告訴萌萌,再有來搞破壞的,弄死一個算一個!”
凌海燕瞪了老妹一眼,“幾天沒見,你從哪學得這麼冷血,之前還是你說的呢,我們吃肉,也要讓人家喝到一口湯,現在倒好,你要弄死人家,你這是做什麼呢?”
凌秀清心裡一驚,也覺得自己不妥,氣血翻騰得厲害,便站到離人群更遠一些的路邊,默默運氣檢視體內。
除了經脈內的靈力運轉得過快了一些,她沒發現什麼問題,可她知道自己一定出了問題,心情浮躁得想撕碎看不順眼的一切!
她急忙轉身面對空曠的田野和大山,深深地吸氣,閉上眼睛默唸心法口訣,連續運氣好幾遍才恢復了平靜。
轉過身,面對大姐擔憂的目光,她嫣然一笑,“我沒事,大姐,走,再去拉菜。”
凌海燕點點頭,過去看一眼採購員登記本上的數字,便招呼韋姨三人上車,回去挑第二批。
回到凌家大屋壩下,有兩個人站在路邊,凌秀清目光又冷了下來,“大姐,是不是他們回來之後都沒幫忙摘過菜?”
本是疑問句,凌秀清卻說出了陳述句的味道,坐在車斗裡的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低下頭,凌海燕知道老妹的態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說是。
凌秀清鼻子裡哼了哼,沒說什麼,臉色不好看就是了。
小三輪停好,幫工們忙忙地跳下車往菜地去,想避開似乎馬上就要爆發的家庭糾紛,凌二姐有多厲害,她們可是比凌紹明清楚。
凌建軍挑著一擔薯藤飛快地走上路牙,凌秀清上前接過,一手一個筐就送上了車斗,穿著運動背心的老弟顯得特別結實健壯,她滿意地笑了笑,“不錯,功夫沒拉下。”
凌建軍得意地挺了挺日漸厚實的胸膛,“那是,我有聽二姐的話,每天早上都六點起來鍛鍊,風雨不改,要是沒點進步我不是要羞愧死了。”
凌海燕嗤笑道:“那今天早上起不來的是誰呀?六點鐘我只見到了我老妹。”
凌爸臉上熱得發燙,這幾個仔女到底是不是他生的,這麼取笑他,“行了!菜都沒送完,還不趕緊做活,人家等著呢。”
“老豆,如果你老人家能幫把手,我們會更快一點的。”凌秀清毫不猶豫地頂了回去,看著凌爸鐵青的臉,心裡一陣快意。
這時,當了半天佈景板的歐林珍終於說話了,“阿清你不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打工很辛苦的,搬磚扛包什麼都做過,這腰啊已經勞損了,做不了重活,挑不了重擔,不然一犯病就會又紅又腫動彈不得,很難受的。”
凌秀清沒看歐林珍,只盯著凌爸,“我是不知道,老豆出去十幾年,從來不和我們說他的情況,就連什麼時候偷偷回來拿了離婚證都沒告訴我們,哼,做父母的心裡沒有兒女,還能指望兒女心裡有他麼?”
“我沒有!”凌爸臉紅脖子粗地試圖解釋,“我沒有偷偷回來,是黃海英拿了我的身份證和離婚協議書,自己跑回來領的證,我以為她會跟你們說的,沒想到,沒想到她絕情到這個地步!”
姐弟三人大受打擊,臉色黑得像鍋底,暗暗思忖自己到底是有多討人嫌,親生母親要離婚,竟然連最後一眼都不想看自己。
凌秀清感覺胸口有一團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