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結婚,不會有孩子,對於那個固執的老爺子來說,真的能夠接受嗎?
顧霄見謝非沉默,也知道自己的安慰起不了什麼作用,暗道一聲多嘴,羅卿沒細說,恐怕就是不願意謝非瞎操心。
而此時此刻,某處書房內。
羅卿與面前一個將近七旬的老人正在下棋,下的是圍棋,羅卿執黑子,對方執白子,兩個人你來我往,下一步棋往往等候半天,但是棋局上的形勢卻是瞬息萬變。
“考慮得怎麼樣?”老人問。
羅卿微笑著搖搖頭,“我說了,我不需要考慮,外公你記性好像不如以前好了。”
“我記性好不好用得著你這個混小子來提醒嗎?”羅卿的外公,叫秦正,以前跟在部隊的時候是羅立恆的教官,羅立恆見了他都得乖乖低頭,除了搶老婆那次雄起了一下之外,還不如自己兒子來得硬氣。沒辦法,在部隊裡被訓怕了,這老頭子是他的死穴。然而羅卿沒有這顧忌,雖說他從小就是被秦正帶大的,但羅卿眼裡的表現長幼尊卑的方式跟普通人一向不太一樣。所以,秦正也沒想一句話就能鎮住他,“我只有你一個孫子,你想讓我絕後嗎?”
羅卿拈了一顆棋子,‘啪嗒’一聲在棋盤上落下,“人只有一輩子,你想讓我為了一個小屁孩犧牲一輩子?你有後代,是我媽;我媽也有後代,那是我。所以說你們都沒有絕後,是我絕後了,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
“歪理!都是歪理!”秦正怒了,雙手撐著手杖重重地在地上一砸,“你以為就憑你那破嘴皮子能說服我?”
羅卿坐正了身子,“他除了不能生,哪一點不好了。他不能給我生,我也不能給他生,多公平。如果我跟女人結婚,我不需要生孩子,女人卻要受十個月的苦,那才是真不公平,不符合和諧社會的美好向往。”
秦正快被羅卿的歪理氣瘋了,所以說他平時沒事都不召見這外孫。雖然說這傢伙挺招長輩喜歡,嘴也甜,但他渾然就像矛盾的結合體,能讓你老懷大慰,也能把你氣死。
“你跟個男人在一起,想讓別人以後怎麼看你?”秦正說:“你不是有點破名氣,總有一天那什麼狗仔還是豬仔能把你的事給扒得一乾二淨。”
羅卿笑了,“呵呵。”
秦正最討厭他孫子這樣了,每次聽他這麼輕輕的笑就想掄起手裡的杖子抽上去。
“你好好想想吧,到時候可別後悔了。”
“外公放心,我可是你秦正的外孫,從來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羅卿笑說。
“哼。”秦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場面也就陷入了沉默,只有落子聲迴盪在書房裡。
良久,才又聽羅卿說:“我真的喜歡他,二十六年頭一遭。我想一輩子守著他,就像外公你一輩子守著那張照片。”
…………
入夜了,謝非到底還是沒有讓顧霄送,留在了羅卿的別墅裡。寧寒也沒走,被顧霄勒令在這裡休息,謝非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看護。寧寒習慣一個人待著,謝非就不去打擾他,只是時不時過去看看。這不,一開門進去,卻發現寧寒坐在地板上,倚著床沿,正在倒酒喝。謝非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你要是想喝酒,我可以讓蘇黎過來陪你喝。”謝非走過去,淡然道。
寧寒拿著酒杯的手立刻一僵,僵了幾秒,默默地放了下去。‘蘇黎’兩個字,正中命門。
65、一切為了寧老闆
空蕩蕩的房間;飄逸的酒香,清冷的空氣,沉默無言的兩個人。坐在地上;身邊繚繞著微弱的秋風,宛如坐困愁城。
謝非也不知道為什麼氣氛越變越冷;他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寧寒,卻覺得他也許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個人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忽然;一個念頭自謝非心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