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卓說“好呀！我們一會見！”
蔣方卓立刻起床，簡單梳洗後換上一套淡灰色西裝，紮了根紅色領帶。走出家門方想起來車還在上海歌城停著呢。他在街頭買了早點，叫過一輛計程車向上海歌城駛去。
休假大半個月，回到公司費外親切。周倩看到他走進來，眼神分外驚喜；便迎過去問道：“你怎麼來了？”
蔣方卓笑道：“老闆打電話給我，說公司裡有事！”
趙倩剛想說什麼，公司人事部經理麗莎走了過來說：“塞姆！你來了？去傑姆辦公室吧？”
蔣方卓點點頭，跟隨著麗莎走進總經理辦公室。他發現市場部經理邁瑞，策劃文員張輝，促銷專員王強等他原來屬下一幫人都在。見蔣方卓走了進來，他們拘謹地點點頭，都沒說話。
蔣方卓見辦公室裡的氣氛會凝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傑姆。傑姆衝他點點頭說：“塞姆來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麗莎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從美國留學回來單身至今。平時在公司裡總是板著一張臉，同事們當面喊她“麗娜”背後給她起了個外號“黑山老妖”。
麗娜依然黑著臉冷冰冰地說：“塞姆，把你叫來，是向你核實一件事。上個月我們公司向浙江義烏鴻翔公司定製了一批促銷品，是你經手辦的吧！”
蔣方卓點點頭說：“是呀！怎麼了？”
麗娜嚴肅地說：“這批促銷品入庫後發現質量完全不符合設計的要求，配發到各專門店之後反響很大。已經全部召回。你能說說是什麼原因嗎？”
上個月正是蔣方卓心情最糟的時刻，想不到竟會出現如此重大失誤。他忙檢討道：“這件事是我工作上的失誤，鴻翔公司與我們合作很多年了，以前一直沒出現過類似的事情。是我疏忽了？”
麗莎的臉變的更加黑了，反問了一句“僅僅是工作疏忽那麼簡單！”
蔣方卓自然聽明白了話中的意思，竭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你等等，請把話說明白。供應商發的貨出現質量問題，這在我們公司又不是第一次。如果發現質量不過關，退回去就行了。有必要小題大做嗎？”
麗莎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武斷，問話有點過。便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態說：“塞姆，這件事沒你說得那麼簡單。這批貨入庫時，是你關照不要驗收的，最為奇怪的事，貨到第三天就讓財務將款全額匯出去了。所有的事都那麼蹊蹺。你不覺得其中有問題嗎？”
聽了麗莎的話，蔣方卓笑了起來：“麗莎，你的意思是說：我拿了鴻翔公司的回扣了唄？這件事很好查呀。每一次業務往來，我從沒獨自操作的。與鴻翔公司的聯絡，邁瑞，由你主要負責的吧？”蔣方卓邊說邊將眼神轉到邁瑞身上。
邁瑞小聲辯解道：“我只是負責向對方下訂單，向那家訂貨，什麼價格都是你定的！”
這也是事實，涉及到一些敏感地帶；蔣方卓總是親自操作。他有回頭問促銷專員王強：“王強，這批促銷品入庫時怎沒會驗收呀？為什麼入庫時沒發現有質量問題？”
王強低著頭說：“是你說，鴻翔公司是老客戶了。不用驗收了！”
所有不利證據都指向了他。蔣方卓想起來了，鴻翔公司的貨是在快下班時送到的。王強正在抱怨，蔣方卓說了一聲，鴻翔公司是老客戶了，先入庫明天再看驗收吧。所有事情都那麼湊巧，絕不是簡單的巧合。似乎有人設計了陷阱讓他落在其中了。
麗莎依舊用嚴肅的口吻說：“這件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鴻翔公司的老闆證實，你向他們索要了一萬元的回扣！”
蔣方卓再也忍耐不住說：“一萬元？我蔣方卓的人格就值一萬元？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在公司也有六個年頭了，我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