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我……”展昭欲辨無言,一股淡淡地哀傷不受控制地散了出來,只覺得心口有如萬箭齊穿一般,說不出的痛楚,胸口的窒悶感更是逼得人快要無法承受“白耗子,你少亂說!”蕭嵐一眼瞧見那貓兒慘白的臉色,及那攥得死緊的雙拳,心下大驚,趕忙奔至展昭身側,輕輕託抱住他的身形,立時便感覺到那貓兒的輕顫和那心中那股深深的痛楚和無力,不由得喝住白玉堂,又道“你又知道什麼,如果今天要是硬拼,那在場的所有人非死即傷,你覺得值得嗎?”
“人活一世,絕不能這般窩囊!”白玉堂一愣,隨即大吼道“是啊,你是拼了,出氣了,可那蘇紅呢,珠兒呢,大嫂呢,你的乾孃呢,還有你大哥那剛滿週歲的孩子和陷空島的所有人呢,你是想讓她們沒了丈夫,沒了爹爹,沒了兒子,沒了依靠嗎?白玉堂,這就是你的江湖,你的俠義?”蕭嵐狠狠瞪著白玉堂,責罵道“你的痛快,你的意氣,卻要害得家家白素,家家哭,這樣的人生,你覺得心安嗎?”
“我,我只是……”白玉堂心中一震,深看向蕭嵐,說道“那,難道,你讓你的五哥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欺負,看著明明能保護你的人在那無動於衷嗎?”
“唉,誰能欺負我去啊,而我也相信那說的那個人一定有他這麼做的理由,而那個理由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蕭嵐感覺到那貓兒緩緩地靠到自己身上,一笑,又道“你要是說那龐統,別的我不知道,至於強人所難這一點,他是不會做的!而我的心早已裝了一隻貓和五隻耗子,哪來的地方去接受其他人啊,人的心說大不大,說小還真是小呢!”
“小嵐!”展昭聞言,不覺紅了眼眶,原來,小嵐她……她的心裡……只有……不過,那五鼠……
“小嵐子!”五鼠聞言,不由得熱淚盈眶,是啊,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啊,不過,那貓……
所以,貓鼠豈能共融……
“唉,看來,我們這些老骨頭是沒人要的啊!”公孫先生見那一貓五鼠已然恢復常態,故意說道“那個,公孫先生,那個,此言差矣啊,那個……”蕭嵐抓抓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大早,蕭嵐睡得正香,卻被一名龐統的家將給硬叫了起來,蕭嵐一臉鬱悶地看向那家將“我說大哥,看操練什麼時候都行,你幹嘛沒完沒了啊?”
“蕭姑娘,王爺說從一開始看才更有意味!”那家將面無表情地說道“老兄,什麼叫更有意味,我看你們王爺自己睡不了,誠心拉我當墊背的吧!”蕭嵐磨磨牙,說道“蕭姑娘,果然聰明!”那家將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什麼?”蕭嵐氣得一蹦三尺高,哼,人在屋簷下,低頭就低頭蕭嵐跟著那家將,來到操練場,但見那操練場飛沙走石,軍旗晃動,幾萬兵士齊聲吶喊 ,震天動地,威武雄壯,那為首的將領正是昨日將眾人攔到門外的那個人,就見那將領,笑著走下指揮台,來到蕭嵐近前,一抱拳“不知蕭姑娘覺得如何?”
“不錯,不錯!”蕭嵐嘆了口氣,說道“看來蕭姑娘有些看法啊,不妨直言!”那將領饒有興味地看向蕭嵐,見她似有不同,遂問道“嗯,那個……”蕭嵐想了想,打定主意,一笑,說道“那就請將軍……”
龐統正在帳中翻看兵書,突然聽到所有兵士一改往日的口號,極有氣勢地齊聲高喊道“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不覺心中一動,快步走出大帳,向操練場望去展昭等人在帳中聽聞,也是心中疑惑,忙趕至操練場,沒想到,卻看見……
蕭嵐跑在隊伍最前面,帶頭大喊道“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流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