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走了過去。
祝小蝶一時手忙腳亂,連忙將笛子放在身後,紅著臉輕聲說道:“沒、沒有,是我打擾了莊姑娘。”
青夏對這小姑娘頗有好感,笑著說道:“你叫我青夏就好,你繼續吹,我很喜歡聽。”
昨日工部大會上,祝小蝶也在場,見過青夏彈指傷人的英姿,是以上次見面心下頗為害怕。此刻見她白衣如雪,面容秀麗,和當日所見大不相同,不由得放鬆了起來。橫笛嘴邊,剛想吹奏,卻見青夏仰頭仰頭觀望,神志恍惚的樣子,忍不住小聲的問道:“莊姑娘,你在煩惱嗎?”
青夏回過頭來,見祝小蝶面容嬌嫩,眼神清澈的樣子,心生好感,笑著說道:“這個世上,又有誰是沒有煩惱的呢?”
祝小蝶一愣,想了想,點頭說到:“姑娘說的對,這幾天小黃生了病,我也很難過。”
青夏眉頭一皺,疑惑說道:“誰是小黃?”
“是小櫻的孩子。”祝小蝶突然笑著說道,伸手指著半空中的黃色小鳥,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我給它吃了藥,應該過幾天就會好。”
青夏見她童真無邪,輕輕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像是長者一般笑道:“真是個孩子。”
祝小蝶絲毫沒有生氣,看著青夏一直仰頭看著上面,又問道:“莊姑娘,你是想家了吧?”
“恩,”青夏淡淡的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很想回去。”
祝小蝶疑惑的瞪大了眼睛,說道:“哥哥他們不是在收拾道口的泥沙嗎?應該就在這幾天了。”
“我知道。”蒼白的女子輕聲嘆息,“可是我現在就想回去。”
“哦!”祝小蝶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因為上面有人在等你,你害怕他們擔心你是嗎?”
青夏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恩。”
“那還不簡單。”祝小蝶粲然一笑,說道:“姑娘寫封信,我讓小櫻給你送上去不就好了。”
青夏聞言,頓時大驚,猛地轉過頭來,一把抓住祝小蝶的手,沉聲說道:“真的,真的可以嗎?”一時激動之下,竟連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當然了。”祝小蝶笑道,從懷裡拿出隨身帶著的紙筆遞給青夏,說道:“我每天都要嘗試各種草藥糧食,是以總是會帶著紙筆,不用回去拿了。你現在就寫,我讓小櫻送到上面去。小櫻有翅膀,我所有的朋友當中,只有她能經常看到外面,總是會銜回一些外面的草藥給我。”
青夏拿著紙筆,一時間手指都在發抖,千言萬語哽在喉嚨間,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想了許久,終於落筆寫到:我沒事,不出十日後定會回去,你要保重身體,不要操勞,等著我。
短短的幾句話,卻寫了大半個時辰,將封皮寫完,交給祝小蝶,青夏激動地眼眶都幾乎紅了起來。
祝小蝶召喚來小鳥,將紙片綁在它的小腿上,輕聲說道:“小櫻,飛到上面去,把這封信交給當兵的,要等到拿著長長長長的回信才回來,知道嗎?”
小鳥伶俐地點著小腦袋,十分通靈地振翅一飛,帶著青夏和祝小蝶殷切的目光,就衝上高空。
巍峨的半空之上,一隻雪白大雕盤旋在雲#之間,突然看到一隻嫩黃色的小鳥,閃電般衝上前去,將其叼在口中。一身碧衣的少女站在蓬萊谷的另一面,拍了拍白雕的腦袋,結果仍舊在它口中掙扎的小鳥,扯下它小腿上的紙條,眉梢一挑,眼內鋒芒畢露,施施然回到房中,一會的功夫,就走到窗前,將小鳥放飛。
昇旗招展的炎字營內,青皮的中軍大帳裡,南疆巫醫正聚集在一處竊竊私語,秦之炎面色淡定的翻看著咸陽來的信報,好看的眉頭漸漸的揪在一起。
下面,是一眾炎字營的高階將領,眾人沉默的看著他們的主帥,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