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徵出道不過三年,加入武林同盟也不過兩年,但他已經是江浙一代武林同盟分壇的主管。
這樣的唐徵,現在居然變成了血淋淋的半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隨時可能嚥下最後一口氣。
蕭初陽的心裡一沉。是誰將他傷成這樣?
唐徵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但他看見了蕭初陽。
於是他突然掙扎著起來要說話。
蕭初陽一步趕上去,抱住他猶在滴血的身體問道,“兇手是誰?”
唐徵的喉嚨格格作響,卻是說不出話來。
蕭初陽暗運內力於掌,欲將真氣渡進他身體。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站在堂口處的秋無意開口了。
他轉過頭去,對門外淡淡道,“不知是何方貴客?但請進來罷。”
廳堂之外突然傳來一陣清亮的大笑聲,一個聲音朗聲道,“無意公子果然好耳力!”
下一刻,議事堂的兩扇沉重的木門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地面上一陣塵土飛揚。
堂中眾人臉色頓時大變。
以在場諸人的功力,若是僅僅將這兩扇木門擊倒,可謂是易如反掌。
然後若將木門擊倒卻不發出聲音,卻是難上加難,需要用到內力的‘吸’字訣,吸住門板緩緩倒下方可成功。
‘發’本就比‘吸’要容易的多。能將‘吸’力運用到如此程度的,縱觀全天下也絕不多見。
來者顯然是一個高手。
更要命的是,這顯然是一個敵方的高手。
在飛揚的塵土中,來人一手背身後,一手輕搖著摺扇,施施然走了進來。一襲淡黃色的衣衫,竟是連半點塵土都未沾上。
此人相貌脫俗,眉宇間顧盼神飛,擁有如此身手,居然是個年僅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笑道,“蕭大盟主,不必白費力氣了,這個人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若再要他說出話來,卻是難於登天。”
蕭初陽緩緩站起身來,沉聲問道,“閣下何人?大駕光臨天一樓有何貴幹?”
來人輕笑了一聲,道,“在下向來鮮少走動江湖,區區薄名,不提也罷。至於此次在下為何大駕光臨天一樓這鬼地方嘛……”
天一樓眾均顯出忿色來,一人忍不住走上一步,冷冷道,“何方鼠輩,竟然連名號也不敢亮出來麼?”
眾人望去,說話之人卻是無涯閣左近地帶的護衛統領,青城派的魯知永。
蕭初陽微皺了一下眉,擺擺手,令魯知永退下去。
來人卻絲毫不以為意,依舊笑道,“你們竟不想知我來此有何貴幹麼?也罷,既然這位仁兄這麼想知道在下的薄名,在下就告訴你們罷。陸淺羽,聽過麼?”
陸淺羽嘴裡說著,眼角卻是不露痕跡的瞟了一眼秋無意的方向。
在場諸多樓眾不乏老江湖,眼中卻都露出一絲訝色來。他們的確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秋無意見這陸淺羽不看別人,單單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微微一動。
果然聽陸淺羽接下去道,“在下是蒼流教中的一個小角色,忝列教中護法右使之職。”
“蒼流教”三字一出,眾人齊齊動容。
待到他說出“右使”二字,眾人又是臉色一變。
蒼流教中除了教主,四大長老,下面便是護法左右二使。
這護法二使都是神秘得很,至今江湖上無人知曉任何一人之武功,姓名,甚至是男是女。
今日,這不請自來的年輕高手自稱是護法右使,卻不知為何來此尋釁滋事。
蕭初陽面色沉重。他知道唐徵必是被蒼流教下的手。因為此次他指派給唐徵的任務,正是與這蒼流教有關。
自兩位大派掌門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