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處。
這柄匕首他熟悉的很。匕身泓光流轉,正是秋無意隨身的寒玉匕。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麼?”
秋無意的眼中冷的似冰,“你以為教主對你的逆心毫無所查麼?”
影子的嘴角流出一絲血跡,臉色蒼白如紙。他吃力的抬起頭,秋無意的面孔在眼前已經模糊一片。
他掙扎著問道,“是你要殺我。。。。還是教主。。。。”
秋無意默然片刻,垂首不答。
影子釋然一笑。慘白的秀美容顏一笑之下,黯淡的房間內竟似閃過一道亮色,喃喃道,
“我知道了。。。”
他突然掙扎著在秋無意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什麼,然後緩緩倒了下去。
秋無意抱著倒在懷中的人一動不動,神色間一片迷茫,也不知是悲是喜。
一陣微風吹過。
桌上的燭火突然閃了一下,房內內一時明滅不定。
秋無意的神色也如這燭火般變幻不定。
他輕聲開口道,“夏,何二位長老既然到了,為何不進來一敘?”
一聲輕咳,緊閉的窗戶突然自己開啟了。
如一陣輕風飄過,兩個人影倏然出現在房間內。一個瘦如竹竿,似乎風一吹就能吹走。另一個體形高大,從背後看像一頭熊一般。此二人兩廂映襯之下,更是顯得滑稽無比。
然而江湖上的人只要見到了這兩人,莫說是笑,只怕是哭都哭不出來。
此二人正是蒼流教中身份極高的四大長老之二,“一葉斷魂”夏長幹,“人屠”何莽。
秋無意淡淡道,“兩位長老,無意有傷在身,就不能行禮了。”
左首的身材瘦如竹竿之人便是夏長幹。他掃了一眼影子的屍身,呵呵笑道,
“秋左使客氣了。秋左使今日從大體著想,不為私義所袢,一舉擊殺此叛逆,想必又是大功一件,可喜可賀。”
右首的何莽也沉聲道,“如此一來,秋左使極有希望升入長老,以後我們兄弟便是平輩論交,這行禮二字是折煞我們了。”
“不錯,”夏長幹接道,“秋左使本就是教主面前的紅人,如此一來想必是更得教主倚重,哪裡是我們這兩個其貌不揚的半老頭子比的上的。”
秋無意聽他意有所指,眼中頓時一冷,神色卻是如常,一笑道,
“哪裡哪裡,夏長老如此說,卻是折煞在下了。”
他轉口問道,“不知兩位長老來此所為何事?”
夏長幹道,“影子的武功了得的很,教主擔心秋左使重傷之下會有什麼閃失,因此派我們兩人前來協助。”
秋無意哦了一聲,不經意的問道,“兩位長老什麼時候到的?”
何莽一臉愧疚之色道,“說來慚愧,第一次來這死對頭的總壇,雖然有秋左使的草圖指引,但這一路上的機關暗伏實在是太多,我們處處防備著,雖然儘量快趕,還是來的有點晚了,到此處時正是秋左使一擊得手的時候。只是我們見秋左使已經建功,卻也不好意思進來了。”
秋無意點點頭道,“無妨,卻是辛苦兩位了。”
夏長幹道,“既然事已成功,秋左使行動不便,不如由我們將這屍身拿去埋了。”
秋無意垂首良久,嘆道,“我與影子相識一場,兩位長老也是知道的,今日他卻死在我手上。。。請長老讓我親手葬了他罷。”
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夏長幹走上前去拍拍秋無意的肩頭,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一邊說著,快速的掃了一眼影子的胸口傷處。一瞥如此傷法,影子肯定是不能活了。
趁秋無意還垂著頭,他悄悄施了個眼色給何莽。
何莽心領神會,當即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