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配得上配不上的?孩子大了,他們自己覺得好就行,再說明輝又不是治不好,你就別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了。」
「咋能不操心?明輝那手,筷子都拿不穩了。」
「不是說了能做手術嗎?別操心了,我問你個事啊。」
「啥事?」
「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什麼什麼意思?」
夏奶奶很是錯愕,他們以前認識嗎?
「四十多年前的安陽花會,記得嗎?雪娃娃?」
「雪娃娃?你,你就是那個煩人精?」
「我記得我有給你說過我的名字。」
雲爺爺的臉黑了,啥煩人精?真是。
四十多年前,夏奶奶十二歲,雲爺爺十四歲。
安陽是夏奶奶的老家,他們老家有個辦賞花會的習俗。
那一年的賞花會,夏奶奶的父親出門訪友,家裡只剩夏奶奶一個人。
她想出去看花,沒人陪又不敢出去,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自家院裡發呆。
莫名其妙的被人兜頭兜臉撒了一身麵粉,她都沒看見人是怎麼進的院子。
當時就把夏奶奶給嚇哭了。
雲爺爺是跟著父母到安陽走親戚的,就住在夏奶奶家隔壁。
他是看見這小丫頭跟那發呆呆了半個多時辰,就抓了一把麵粉撒過去,本是想逗逗她,誰知道就把人嚇哭了。
這給他嚇的,生怕被父母知道,從院牆上跳下來,一頓好哄。
又手忙腳亂的想去幫夏奶奶擦臉上被眼淚水沖成糊糊的麵粉,結果越擦越糊。
夏奶奶躲不過他的魔爪,氣的只喊他煩人精。
好歹人是沒哭了,幫她打水洗了臉他才發現這還是一個長的挺好看的小姑娘。
看她哭的可憐兮兮的,又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他就陪她聊天,一直聊到門外響起夏奶奶父親回來的聲音。
匆匆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就爬上牆頭跑了。
然後,他跟著父母回了花市,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真是你啊?可是這麼多年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雖然老了,面板皺了,變難看了,但是輪廓還是在的,而且你左手心有個圓溜溜的紅痣,有幾個人會在手心長紅痣的?」
「說的好像你就不老似的,你還不是一樣成了老柚子皮。」
「哎,你這樣人身攻擊不太合適啊。」
「怎麼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是啊,誰能想到了?隔了那麼遠的距離。」
彷彿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天,他們一樣鬥嘴互損。
日子好像又恢復了正常。
雲朵每天去上學,但是徹底的變成了走讀。
夏明輝坐在輪椅上也還是照樣每天打拳晨練,
家裡的事也沒啥需要他操心的,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他都用來學習了。
就在雲家人陪著夏明輝去做瘢痕切除手術的時候,改革開放的訊息已經透過各種渠道傳向祖國各地。
從總院回來,雲朵第一時間聯絡了藥廠,讓趙大春做好準備,政策下來立即補齊各種手續。
而蜜餞作坊這邊,她把手裡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賣給三舅舅百分之二十,又給慕容淼、鍾錦榮、唐果各賣了百分之五,自己只留下百分之十五。
現在,慕容淼成了蜜餞作坊最大的股東,擁有百分之三十。
「眼看著作坊有了收益,你就這麼把股份分出去了?」
幾人都不解。
「因為蜜餞作坊都是你們在忙活,我從頭到尾都沒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