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雲朵談談,雲朵會告訴他嗎?自己的表現能讓她信任嗎?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她不信任也是正常,他並不是想要打探雲朵的秘密,可他不喜歡這種明知心上人有危險卻無從插手的感覺,要怎麼才能讓她信任自己敞開心扉了?
京市嗎?看來他得跟老戰友們聯絡聯絡了,還有那個對他有提攜之恩的老領導,老領導去年在他調往北方之前就已經退居二線,現居京市,他也該找時間去看望看望了。
患得患失的夏明輝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死迴圈,可他卻沒意識到如果沒有半點信任,他們根本就不會當著他的面討論這件事。
只是這會兒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沉默,雲朵或許注意到了,但現在也不是給他解惑的時候,她有仇家這個事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只是她自己現在也還都只是懷疑,連仇人的樣子都還沒看見過,她想去趟京市,親自驗證她心中的猜測,她記得很清楚,那個女人在她臨死前說過的話,雲朵可以確認,那個女人對他們家的恨意來源於嫉妒,這個人一定是個故人。
她想早點解決這件事,沒有了隱患,未來她和她的家人才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
「我們正好還有事情沒辦完,你們帶柔柔去就好,麻煩張大夫給她好好看看。」
朱浩陪著朱柔被魏建兵送去桐縣公安做筆錄了,他們這會兒回去還得去接。
到了桐縣,車遠遠的停著,張慧慧一個人去接人,把朱柔送到車上朱浩就跟張慧慧離開了。
「這些殘片內容不完整,我回去整理下看能不能拼湊些什麼出來。」車上幾人都在研究那些燒毀的信件,可是這些殘片都很脆,胡彪儲存的也不算好,單看看不出什麼來。
幾人把殘片小心的歸攏裝進信封交給了雲朵。
回到雲朵他們暫住的小院,夏明輝跟雲飛趕去歸隊,雲朵跟朱柔又累又困,在廚房翻了兩個饅頭,兩人草草吃了就擠一個被窩休息。
趁著睡覺,雲朵神識進了空間,把殘片小心的倒在工作檯上,平鋪開,看起來數量還不少,這孫彪給那女人辦了不少事啊,拿出紙筆照著上面不完整的語句按原來的樣子抄了下來。
邊角上看不清的字雲朵也把殘餘的筆畫照抄並打上括號添上自己猜測的幾個筆畫類似的字。
抄完後,雲朵找出一本空白筆記本,把殘片一張張小心的夾進本子裡放好。
原本還想再好好研究下這些內容,但云朵實在是困的不行就老實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朱柔還在睡,雲朵輕手輕腳的起身出去,聽到師父跟呂醫生正在研究病情,病人還是昏迷狀態,但對外界已經有了反應,今天呂醫生給他靜脈穿刺的時候,他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師父,呂醫生,你們都在啊。」
「朵兒你醒了啊?昨晚跑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是今早首長派人來告訴我的。」張大夫的怨念都要從眼睛裡冒出來了,這要是出來一趟他還把人給弄丟了
「嘿嘿,師父,昨晚事情有點緊急,我沒來得及跟你說,下次不會了,我保證。」
「哼,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明輝來找我,我都不知道你還帶了朱柔回來。」
「哎呀,師父我餓了,好餓好餓,一整天就吃了個饅頭,有沒有吃的啊。」雲朵做出一副快要餓死的嬌弱樣。
果然,師父被轉移了注意力立馬要去給她找吃的。
「我去吧,雲朵,你把你的朋友也叫起來,我給你們煮個麵條。」呂醫生也笑了,這幾天相處下來,她對這師徒倆印象不錯,張大夫一心撲在病人身上,兩人交流病情也毫不藏私,而且她發現這個張大夫不光會中醫,西醫懂的也不少,只是中醫更好。
「好,謝謝呂阿姨。」雲朵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