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只能沿著海岸線前進,走一步算一步了——寄居蟹號沿途進行了兩次補給,都是在夜間進行的,但是沒有停下來修船,也沒補充水手,離開了珍珠群島海域,這幫人可不是大陸沿海城鎮的榮譽市民。
隨著旅程的繼續,海風中開始帶了明顯的涼意。
“前方就是深流城了吧?”摩利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站在掌舵的塞蒙旁邊問道。
“是啊——啊嚏!”塞蒙吸了一下鼻子,破損的駕駛室舷窗一直沒修,這幾天已經吹的他有點傷風了:“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北方海域……明天應該就能到達輝煌之城——深流城了——啊嚏!我在那裡還算認識一些朋友,可以在夜間拋錨,我去找找他們,應該能弄到一些補給……”
“不。”摩利爾說道:“我們在深流城靠岸。”
塞蒙臉色有點難看:“什麼?在深流城靠岸?那個……”
“你有意見麼?”四十七手裡拿著個羅盤擺弄著,但是塞蒙偷眼一瞧,有種自己再多嘴的話,這個羅盤就會鑲嵌在自己腦門上的預感。
“不……當然,我們就在深流城靠岸。”
第十七回合 深流城
寄居蟹號在朝陽下平穩的行駛著,雙日之一放射出的晨輝相當柔和,空氣中隱隱透出寒意——確實是已經來到北方了。
四十七真的抓到了一隻鬼面蟹,還是幼生體。它很不滿意自己被突然從美味的海藍藻間抓出來的待遇,正在死命的用自己已經很堅硬鋒利的有刺蟄鉗攻擊正在戳它的鋼鐵手指。
“你傻笑什麼?”四十七突然扭頭看著二十六,嚇得他一哆嗦。
“很好笑麼?把手指頭伸出來,快點。”四十七拿著張牙舞爪的鬼面蟹威嚇道,別看這巴掌大的怪螃蟹奈何不了四十七,但是一般人的手如果被它死命鉗住,斷掉都有可能。
“四十七先生,我不是在笑您……”二十六結結巴巴的解釋,但是卻沒有照四十七的意思伸手,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可怕的構裝體客人有時候並不是那麼言出必踐的:“我只是想到了深流城,因為我出生在那裡,所以,所以……”
“深流城?這麼說來你也算故地重遊了,說來聽聽吧。”四十七看起來對這個他們要去的地方頗感興趣,回手把鬼臉蟹扔進海里,它在波浪中閃現了一下詭異的背殼便逃之夭夭了。
二十六仰起頭,努力回憶了一下:“嗯……那是一座很大的城市……說起來我現在也記不大清楚了,我生下來就是奴隸,從小就在深流城的碼頭上給主人幹活跑腿。只記得那裡永遠有很多人,各種各樣地人,法師、劍客、戰士、遊俠、盜賊、野蠻人,當然還有精靈和矮人等其他種族,甚至還有半獸人……”
說到半獸人,二十六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了點什麼:“不過我已經離開那裡差不多快十年了。換了很多船,很多主人。一直也沒機會回去,現在深流城變成了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不過,尊敬的四十七先生,那是個好地方,您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二十六乾瘦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是啊,但願你能喜歡深流城。別在那裡製造廢墟。”摩利爾穿著一件新法袍,上面沒附加什麼魔力,其優良的保暖功能在於有著細緻柔密絨毛地內襯而不是袖口那些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騙子繡上去的奇怪符文:“我們要收斂一點,深流城可不是雨城那樣地窮鄉僻壤。它是北方最大的港口,或許也是整個大陸最大的港口……”
四十七注意到,無論是二十六還是摩利爾,在提起深流城的時候都有些入神,好像“深流城”這個詞語擁有某種魔力。能讓他們不自覺的想到、嚮往、或者說逃避著什麼東西一樣。
“是啊,我也聽說過深流城的不少傳聞呢。優良的港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