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如今可好些了?”
“聽舅媽說,你還要在府中修養一段時間的,今兒怎麼……來這裡了。”
“……”
花滿樓!
京城一等一的風流雅韻之地,文人墨客,遷客騷人,紳衿豪富,多多往來。
名妓雲集,豔名遠播京城內外。
清倌人色藝雙絕,諸般手段皆通。
尋常女子,亦是姿容身段皆中上,吹拉彈唱樣樣精通,非如此,不可彰顯此地之名。
裡間一處清幽嫻靜之地,薛蟠嘿嘿一笑,端著一杯果釀遞過去,大表兄還沒有完全康復,不適合喝酒水。
喝一些果釀比較好。
“雪龍珠?”
“堂堂男兒,誰喝這個東西?換上酒水!”
“換上最烈的酒水,杭州府的參白酒……我記著這裡有?換上那種酒水!”
“……”
“如今,我雖說腿腳不太便利,大體還是可以動彈的。”
“該死的……該死的秦鍾!”
“他給我等著!”
“諸位兄弟,今兒都陪我喝一杯,我在府中待了一個月了,都快憋死我了。”
“……”
王德坐於大圓桌的主位上,因手腳傷勢之故,衣衫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不為規矩,然……一雙手臂還是可以勉強動彈。
還是可以有些力量。
將薛蟠遞過來的酒水接過,輕嗅之,觀之愈發清瘦的面上多有不滿,這種果釀……是男人喝的?
根本不是。
誰喝這個東西,直接將酒杯落於桌上,吩咐一語,對於花滿樓,自己還是很熟悉的。
說著,看向今兒前來的一位位熟悉兄弟,連日來,也都見過,只是他們去的都是府上。
而非這裡。
這裡和府上還是相當不同的。
若非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定然招來一位位名妓相陪,懷抱美人,聽著曲子,當為快哉。
不過,也快了。
太醫說了,頂多再有一個月,自己的身子就可恢復差不多了,就可施為那般妙事了。
可惡。
該死。
……
該死的畜生!
該死的秦鍾!
該死的人!
……
自己不會忘記的。
那日將自己打的這麼慘,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有受過那樣的遭遇,該死的秦鍾。
等著吧。
早晚自己要還回來。
“德兄,你和秦家秦鐘的事情,我等也有所知,只是……秦鍾非尋常人,真找他的麻煩,是否不太好?”
“……”
聽得王德此言,臨近處……一人小聲道。
那個秦鍾。
寧國府蓉大奶奶的弟弟,可不是好惹的,秦家的根基是不怎麼樣,然……秦鍾現在是翰林院的官。
他爹還是都察院的官。
更有一位御前軍機大臣的老師。
還是文臣!
……
王德真要找秦鐘的麻煩,這不是一件小事,之前的事情如何解決……他們也都知道。
連王家老爺都沒有多餘的手段處理秦鍾,果然再有那般事,事情真不好說了。
“哼!”
“你們這是怕了?”
“區區一個秦鍾算什麼?”
“區區一個秦家算什麼?”
“翰林官?一個小小的七品翰林編修……又算什麼?京城裡,我扔一塊瓦片,都能砸到不知多少個七品官!”
“就算是他爹那個什麼副都御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