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又是一語。
“郎中,郎中所言甚是。”
“還請救救我兄弟!”
那壯漢面上浮現一絲喜意,這個郎中怎麼什麼都知道,那……一定也知道該如何診治自家兄弟。
“而且,稍微走動、活動,就會肚子疼!”
郎中輕嘆一聲,將切脈的手掌給於放下。
“郎中所言甚是。”
“還請救救我兄弟。”
壯漢已然萬分歡喜,萬分期待。
“救不了了。”
“你兄弟得的是腸癰!”
“若是十天之前來這裡,還能湯藥有救。”
“現在……腸癰入臟腑,藥石無力,除非華佗在世,否則,這個病……救不了。”
“你來的太晚了。”
“十天之前來,他有救!”
“唉!”
“腸癰之病,我行醫多年,也診治超過百人,剛有發現,可以診治,奈何……大都是你兄弟這般樣子,疼痛至極之時才來。”
“藥石無用了。”
那郎中長長的哀嘆一聲,看向那躺在榻上仍舊蜷縮一處、神面蒼白無力的年輕人。
得了腸癰!
算他運氣不好,尤其來的太晚了。
但凡早五七日以上,都還有機會,半個月了?太晚太晚,病症都匯聚一處了。
這般情形!
難以診治,唯有一死!
雖然很殘酷,然而……這個腸癰病症,真的就是這般殘酷。
“不!”
“不!”
“郎中,你一定可以救我兄弟的,一定可以救我兄弟的,一定可以的。”
“你是神醫,一定可以救我兄弟的!”
“一定可以的。”
心間深處,本為升起些許期待,啥時間,如墜深淵,如臨寒冬,如臨懸崖之境。
魁梧的漢子渾身顫抖,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側郎中,又看著榻上那痛苦不已的兄弟。
仰天長嘯一聲,抓住郎中的雙臂,深深道。
無言而又悲慼的深深道。
“……”
“若然早七日以上,我有一定把握,現在……真的很難了。”
“他腹中疼痛都到這個位置了。”
“腸癰之絕!”
行醫多年,如眼前壯漢之人,也有見過,誰都不希望事情走到那一步,然而……腸癰之症狀,自己此刻無法。
郎中不為掙扎,任由壯漢些許發洩。
“兄弟!”
“陽兄弟!”
“你怎麼樣?”
“郎中……,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磕頭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兄弟。”
“我給你錢!”
“我有銀子的。”
“我有銀子的。”
聽得榻上自家兄弟的痛苦之音,壯漢大驚,連忙放開郎中,給於自己俺兄弟以寬慰。
觀自家兄弟蜷縮一處,面上沒有一絲血色,滿是蒼白無力,額頭都有汗水流出。
再也忍受不了了。
再次看向那位郎中,深深跪拜一禮,以頭搶地,沉悶聲音響起,更從懷中取出一些碎銀子。
悲慼之音,悲慟莫名。
“……”
郎中無言,唯有輕嘆。
“我來試試!”
“腸癰!”
“並非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