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境地。他的一個選擇是為了繼續改革,而承擔飽受罵名的危險,阻止臨時議會召開。另一個選擇是為了令議會制度正式步入軌道,也為了免除權貴的反對,而冒著改革被推翻的風險召開議會。
“改革不能停止。”路易語氣堅定地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改革。
“那麼不召開議會”莫普**官立即說道。
易搖了搖頭,自信地說,“召開議會,讓議會為改革鋪平道路。”
“陛下,這會不會太冒險了?”韋爾熱納伯爵擔憂地提醒道。
“不,絕對不會。”路易微微一笑,說,“召開議會的時間定在5月份。”
“陛下,這恐怕很困難。”韋爾熱納伯爵為難地說,“1個多月的時間什麼也做不了,貴族們一定會同意孔蒂親王的提案的。”
“不,閣下,你錯了。”路易意味深遠地說,“貴族們一定會站在我這邊。”
貴族議會中分為多個派系,其中孔蒂親王、孔代親王等表面上的強權派只重在影響力,人數更多的卻是表面上保持中立的法官及其他有資格進入議會的中小貴族。法官擁有年薪,中小貴族大多擁有公職,因此,他們的收入並不依賴貴族年金,甚至他們的工作收入比年金更為高。這一次,路易便打算利用他們。
之後,內閣會議又討論了幾項尋常事項便散去了。
散會之後,路易留下了迪昂,吩咐他在貴族中散佈“一旦孔蒂親王的陰謀得逞,政府預算便會降低,公務員年薪便會下降”的謠言。因為是謠言,所以便可能造成人心惶惶。又因為只是謠言,所以便不可能令恐懼中的中小貴族對國王抱怨。相反,他們在恐慌之中,反而有可能敵視孔蒂親王,為求不變而直接反對他的議案。
路易和迪昂別過後,便依照習慣去了辦公室,但正在他準備工作時,瑪麗?安託瓦內特突然走了進來。
“瑪麗,有什麼事嗎?”路易看著瑪麗?安託瓦內特面含微笑,心中不禁好奇。
“陛下,您的一位子民正在我的肚子裡,這就是我要向您彙報的事。”瑪麗?安託瓦內特柔聲說道。
“我的子民?”路易立刻將羽毛筆插回了墨瓶,離開辦公桌來到瑪麗?安託瓦內特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在了辦公室正對面的會客小圓桌旁的椅子上。
“你又懷孕?”路易難以置信,畢竟離上一個孩子出生只有四個月。
“剛才醫生替我診斷,只有一個月。”瑪麗?安託瓦內特嘴角上翹,洋溢著母性溫和的笑容,可知她對這個孩子非常期待。
“一個月?”路易伸手敲了敲額頭,醒悟道,“一定是狂歡節假面舞會那天晚上。”其實在那晚之後,他們也沒少在一起,路易如此判斷實在是有些武斷。
“路易,我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答應我?”瑪麗?安託瓦內特溫順地問道。
“孩子的命名權嗎?”路易直覺式地反應道,“這當然可以。”
“不,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搖了搖頭,說,“我希望能增加一位貼身侍女。”
“這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和自由。”路易還以為是什麼要求,這件事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小事。
“謝謝,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微微一笑。
路易拉開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她的正對面,握著她的雙手問道:“請問我可以知道是那位女士如此幸運,能成為王后陛下身邊的紅人呢?”
路易雖然說任命侍女是王后的權利和自由,可瑪麗?安託瓦內特居然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而如此“大動干戈”,這也令他不得不起疑。他只是擔心會有人會藉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王后權威狐假虎威。
瑪麗?安託瓦內特突然陰沉下臉,不情願地答道:“勃利伯爵的妻子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