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渙的話讓我如鯁在喉,回到府中,我將自己關在書房,反覆回想著他話裡的深意。窗外暮色四合,書房裡只餘下燭火搖曳,映照著滿桌的公文和書籍。我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只覺得心力交瘁。
“大人,該用晚膳了。”門外傳來管家老李的聲音,將我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知道了,這就來。”我應了一聲,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漸漸暗淡的天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王之渙的提醒並非空穴來風,錢知府和黃會長在地方上經營多年,盤根錯節,豈會輕易認輸?他們現在雖然身陷囹圄,但難保不會狗急跳牆,暗中報復。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防不測。
然而,我並不知道,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在城郊一處陰暗潮溼的地牢裡,錢知府和黃會長正進行著一場秘密會面。
“黃兄,難道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錢知府咬牙切齒地說道,曾經養尊處優的臉上此刻寫滿了陰狠。
“當然不能!”黃會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那些年可不是白混的,我這就聯絡城外的黑虎寨,讓他們派人做掉那個姓魯的!”
“好!只要能報仇雪恨,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錢知府惡狠狠地說道。
幾天後,我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紙上只寫著一句話:“大人,小心身邊人,危險將至。”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那封信沒有署名,字跡也是刻意模仿的,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打著我的神經。危險將至,是誰走漏了風聲?又是誰在暗中提醒我?我反覆端詳著那封信,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只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寒意籠罩心頭。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召集了府中所有的護衛,將那封信給他們看,命他們加強府內外的巡邏,任何可疑人員一律嚴加盤查。我深知,錢知府和黃會長在朝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防患於未然。
然而,我不能因為莫名的威脅而草木皆兵。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災區的百姓還在等待著朝廷的救濟,我不能因為個人的安危而耽誤了正事。
思慮再三,我決定暗中加強防範,同時也不影響正常的工作和生活。我加強了隨身護衛的力量,將一些重要的公務安排在府內處理,儘量減少外出。
幾日下來,府內風平浪靜,一切如常。我漸漸放鬆了警惕,也許那封信只是 某人 的惡作劇,也或許是錢知府和黃會長黔驢技窮,故弄玄虛罷了。
“大人,這是明日前往災區視察的行程安排,您過目一下。”管家老李將一份文書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文書,仔細地檢視了一遍,點頭道:“安排得很好,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大人,您真的要親自去災區嗎?現在外面不太平,您還是……”老李面露擔憂之色,欲言又止。
我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吧,我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會有事的。”
老李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嘆息:“那… … 大人一切小心。”
我點點頭,目送著老李離開書房。窗外,夜色深沉,我的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彷彿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晨曦微露,我已穿戴整齊,準備出發。這次前往災區視察,我輕車簡從,只帶了二十名精銳護衛,畢竟災區情況複雜,我不想興師動眾,徒增百姓負擔。
“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老李躬身說道,臉上仍帶著掩不住的擔憂。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不必擔心,我會平安歸來的。”說罷,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