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從藏身的書架後走了出來。看來,我的計劃成功了,皇帝終究還是派人來了。我故作鎮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那太監拱手道:“不知公公如何稱呼?”
太監臉上堆起笑容,尖聲說道:“咱家姓孫,是皇上身邊的秉筆太監。魯大人,請吧,別讓皇上久等。”
我點點頭,跟著孫太監走出了書房。院子裡,劉掌櫃和幾個家丁已經被控制住,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錢知府還被矇在鼓裡,一臉不耐煩地從內堂走了出來,看到院中的景象,頓時愣住了:“孫公公,這是……”
孫太監冷冷一笑,揚了揚手中的聖旨:“錢大人,皇上有旨,宣你即刻進宮面聖!”
錢知府臉色一變,強作鎮定地說道:“不知皇上召見下官,所為何事?”
“咱家怎麼知道?錢大人去了不就明白了?”孫太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還請錢大人快些動身吧,別耽誤了時辰。”
錢知府無奈,只得跟著孫太監上了轎子。我衝著孫太監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孫公公,我這裡有些東西,或許對皇上有所幫助。”
孫太監心領神會,命人將我帶上了一輛馬車。一路上,我將昨晚蒐集到的證據,包括賬本、信件以及證詞,都交給了孫太監。孫太監仔細翻閱了一遍,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魯大人,你真是好手段!有了這些證據,不怕那錢知府不伏法!”
我微微一笑,心中卻滿是沉重。這場鬥爭,遠沒有結束,錢知府背後還有黃會長,以及盤根錯節的利益集團,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絕非易事。
抵達皇宮後,我被帶到了一處偏殿等候。不多時,孫太監便來傳我面聖。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邁步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御書房。
皇帝正襟危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我跪下行禮:“臣魯一鳴,參見皇上。”
“平身吧。”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魯一鳴,你可知朕為何召你前來?”
“臣不知。”
“錢知府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回皇上,臣略知一二。”
“那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將錢知府和黃會長勾結商人,囤積居奇,哄抬糧價,導致百姓民不聊生的罪行,以及他們如何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惡行,事無鉅細地陳述了一遍。
御書房內一片寂靜,只有我的聲音在迴盪。我從懷中掏出那些證據,雙手呈上:“皇上,這些都是臣連夜蒐集到的罪證,請皇上明察!”
皇帝接過證據,仔細翻閱起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鎖,眼中彷彿燃燒著熊熊怒火。
我跪在地上,低著頭,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正義,真的能夠得到伸張嗎?
御書房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皇帝手中的奏摺被捏的“咯吱”作響,我能感受到他胸腔中翻滾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終於,他猛地將奏摺擲於桌案,怒吼道:“豈有此理!錢知府這個狗官,竟敢如此欺壓百姓,中飽私囊!朕待他不薄,他竟如此膽大妄為!”
我依舊低著頭,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來人!”皇帝怒喝一聲,“傳朕旨意,立即派禁軍前往蘇州,將錢知府和黃會長押解回京,聽候發落!”
“遵旨!”御前侍衛領命而去。
幾日後,錢知府和黃會長被押解回京,兩人皆是蓬頭垢面,狼狽不堪。在大理寺的審訊過程中,錢知府和黃會長自知罪孽深重,卻依舊心存僥倖,試圖狡辯。
“皇上!臣冤枉啊!臣為官多年,一向清廉正直,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啊!”錢知府聲淚俱下,試圖為自己開脫。
“皇上!草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