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多年出生入死練就的奇妙直覺,曾經無數次在緊要關頭救過達安的命,也正是憑著它,達安才能在橫濱無衛手下堅持幾小時,達安不敢馬虎,連忙往左靠著牆壁閃避。
啵。
極細微的聲音傳來,彷彿有什麼東西撞上了牆壁,然後,那股危險的感覺再度升起。想也不想,達安身形再度一折,往上飄去。同時神識全力展開,塔內環境鉅細無遺地收入神識。
這一次,沒有任何聲音響起,危險的感覺卻沒有絲毫緩解,達安憑藉著超人的靈覺,身子如穿花蝴蝶般塔內來回上下翻飛,一刻也不敢停留,那危險的感覺卻如影隨形般緊緊跟隨。
達安心中大駭,自己縱橫世界黑道幾十年,想不到在這詭異的內居然被連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的東西給逼得方寸大亂,實在是大失顏面。心一橫,將全身靈力動至極限,身上發出一層微微的光芒,身體被一層強勁能量包裹著,不顧危險的感覺,往二層衝去。
背後一痛,能量急劇流失,暈炫感立時傳來,達安心中一驚,右手詭異往後掃去,平常人的手臂最多隻能做九十度的彎曲,達安的手臂卻能做一百八十度的任意拐彎,右手臂緊緊貼著後背橫掃而過。
彷彿掃中什麼東西,後背疼痛稍減,達安只覺手上粘乎乎的,憑感覺,知道那是血。
心頭大驚,連忙一個倒翻,退出了鐘樓,身形不止,遠遠掠出草地,重新站在小路上才止住身形。
“鐘樓附近有古怪!”達安急促喘氣,人已緩緩倒了下去。黑手黨的男子中立刻有人衝上來抱住了他。
一名黑手黨的男子將達安抱住,卻感覺手上粘乎乎的,舉手一看。血紅一片。大驚之下連忙將達安翻轉過來,只見後者的後背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汩汩鮮血正不斷從衣服下往外冒。
“教父!”男子一聲驚呼,黑手黨其它人紛紛跑出草地,圍攏過來。
“教父!”
“教父!”驚惶的叫聲此起彼伏,黑手黨的大漢們臉色鐵青,一向縱橫習慣了,想不到剛一接近鐘樓便有兄弟喪生,連一向奉為天人的教父在進入鐘樓僅僅不到一分鐘時間便身負重傷,鐘樓內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可怕生物?恐懼的陰影開始籠罩在這些多年出生入死的鐵漢們心頭。
吳鳴眉頭大皺,想起了陽光下晃動的虛影。那,到底會是什麼?
達安身上的血依然不停往外冒出,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幾個黑手黨的男子試圖阻止血液流失,卻沒有任何成就。
那無形的殺手自眾人離開草地的範圍便再也沒有現身,彷彿㝊;只為守護鐘樓而存在。第個人望向鐘樓的目光中都多了一絲恐懼,對於未知事物,人類也好,其它生物也好,都是抱恐懼心理。
吳鳴看了天厲一眼:“我去幫他。”達安剛才獨自一人衝入鐘樓的氣魄讓他感到欽佩。
天厲伸手想拉住他,終於沒有動,雖然他一直對與毒品和軍火交易發家的達安沒有好感,但是,現在大家共同的敵人畢竟是神秘的遊魂,同仇敵愾是應該的。
吳鳴走到黑手黨男子們組成的圓圈外面,說道:“讓我看看可以嗎?”
黑手黨的男子們紛紛抬頭,望向吳鳴的眼光中大部分是懷疑與不信任,卻無法掩蓋其中的一絲希冀。
吳鳴知道他們心中的猶豫,畢竟,誰也無法相信一個從未相識的人,如果現在讓吳鳴醫治,等於是將達安的性命交到吳鳴手上。這對一向在黑道摸爬滾打的人來說,是非常不智的。
於是吳鳴笑著道:“如果再不救的話,你們的教父大人就快不行了,我要害他,根本不用插手,直接看著他死就行了。想讓他活命的話,趕快讓開!”
大部分人的眼中都露出無奈神色,顯然知道吳鳴所說的是事實,擋在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