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惡狠狠地瞪眼,豈料房斌沒一點害怕的模樣,倒是很好奇地伸出了胖呼呼的小手撓了我英挺的鼻樑一把,然後在那咧嘴直樂,邊上瞅熱鬧的李漱笑的直打跌,我很是無奈地捏了一把這小傢伙的臉恨聲道:“臭小子,敢如此對你爹我不敬,想造反了不是?信不信我把你那小屁股給抽開花來。”
“那可不曾,斌兒還這麼小,俊郎您真抽下去,斌兒能受得了嗎?對嗎?小乖乖!”綠蝶趕緊把房斌緊緊地護在懷裡朝我抗議道,扭臉望向房斌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寵溺,令我實在妒忌。
我悶哼了一聲道:“怪不得我爹總說慈母多敗兒,照你們這麼慣下去,往後這小子還不翻了天才怪。”
“可沒您說的那麼嚴重,斌兒才多大,倒是您這個當爹爹的,整日裡對自己的孩子橫鼻子豎挑眼的,才是真的過份。”李漱一把將房斌抱了過去,在這小傢伙臉上香了一口,弄得小傢伙咯咯直笑。
過份?啥叫過份,我準備進行反駁的當口,婉兒匆匆地走進了門,把一封貼子遞到了我的手中輕聲道:“公子,房成方才來傳訊,襄陽公請柬,邀公子過府一聚。”
“襄陽公柴令武?”我翻看了一下貼子,不由得一愣,不就是原來李泰的跟屁蟲子,李泰被貶往鄉之後,李叔叔念在舊情份上,只讓他閉門思過的柴紹的二兒子駙馬柴令武。
“他下請柬與我幹嗎?我跟他又不熟?”很奇怪,示意婉兒喚房成進屋來問話。
送來的請柬?”
“是襄陽公的管家,眼下還候在外邊,說是有要事要與公子商議,他的主人今日特地向公子邀宴,請您務必過府一聚。”房成老老實實地答道。
“我那位姐夫找您能有什麼好事。”李漱在邊上扁扁嘴,很是不悄屑的表情。“不過,既然都下了請柬,若是不去一趟,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邊上的程鸞鸞溫言勸道。
我皺了皺眉頭:“我與柴令武素無交集,他日為了你三哥的事,當時還差點在宮宴上鬧起來,他這會子請我,難道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宮女姐姐抱著房珏走到了我的跟前勸道:“俊郎還是去一趟吧,別讓人落下了閒話就是了,去看看情形再言不遲,反正這是天子腳下,想來也鬧不出甚子動靜來。讓房成和勃那爾斤與您同去便是。”
聽了她們的意見,我決定還是先去瞧瞧再說,免得到時候落到別人的眼裡,還以為我這個人太過清高了不好相處呢。“既如此,那我就去一趟,漱妹你們一會跟爹孃說一聲,就說我有要務在身出去了,可不是去跟人喝酒胡混,免得一會老爺子又拿我來說事。”
李漱這丫頭笑的腰都彎了:“想不到俊郎這麼害怕公公。”
“廢話,他是我爹,我能不怕嗎?就算是抽了我,想告狀都沒地申冤,你還好意思笑!”瞪了一眼這個興災樂禍的妞,大袖一擺,昂揚地走出了房門。
實在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到了地,不光是柴令武,還有位作漢服打扮的翩翩佳公子:欽陵。方步入正堂,柴令武已然笑吟吟地迎起:“哈哈哈,遺愛賢弟果然信人爾,我就料之你必會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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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令武兄,沒想到今日受令武兄之邀宴,著實令房某受寵若驚啊。”我笑答道,目光落到了緩緩站起來的欽陵身上。欽陵臉上帶著一見如故的笑容,上前數步方自施禮道:“吐蕃欽陵,見過房二公子。”
明白了,這個時候我再不明白柴今武今天邀請我來是為什麼的話,除非我真是二百五。“原來竟然是吐蕃大相祿東贊之子欽陵在此,請恕房某眼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