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母馬三十匹。公馬六匹。另外還請岳父大人賞小婿幾個波斯馬奴。”我吞了吞口水,乾笑兩聲之後朝李叔叔道。
“什麼?!”李叔叔的嗓音頓時高了老半截,瞅我老半晌來笑罵道:“臭小子。你這根本就是在挖老夫的命根子。”
“岳父大人,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小婿也是一愛馬之人,況且,這汗血寶馬,小婿是窺探已久。那呂布所騎之赤兔,正是一匹汗血寶馬,再說小婿也非是用心收藏玩耍,而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我大唐擇一良地,培育出一個汗血馬群來。”我涎著臉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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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倒也希奇得很,為何馬放在你手裡邊,便可整出馬群來,莫非朕地御馬場就不成?”李叔叔倒指著我笑了起來。
我趕緊辯白道:“岳父大人。非是小婿胡言,而是實理也,我大唐為了作戰,逢有良馬。必先騸之,方能上戰場。可是如此一來,我大唐地良馬是越來越少,劣馬倒是越累越多。前漢之前,漢武帝曾從大宛得天馬數千,而今,卻都消於歲月之中不見痕跡,何也?還不是因為每出良馬,必騸而用於戰備,久來久往,良馬還剩幾何?”
李叔叔點了點頭:“這倒是也有些道理,不過如今我大唐有戰馬數十萬匹,也不至全部都騸了去,想來留種之事,御馬監自會處置。”
我急了:“岳父大人,您說的那些,小婿也懂,可是小婿卻聽聞御馬監正準備將此次波斯王子貢獻來的大食馬和汗血馬中地公馬騸去,小婿可是聽了波斯王子說過,這些公馬,皆是良種,特地選育出來獻於陛下的,若是全騸了,以後我大唐豈不又走前漢之老路不成?再說了,人都要出五服方可成親,何況於馬?原本種馬送來就少,單留一兩匹,不過數代,血統必然退化,到了那時,悔之晚矣。”
“嗯?這事你從何所處聽來?”李叔叔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悅。“這是小婿從太子殿下那裡知曉的,太子前幾日去御馬監欲挑座騎,卻見波斯人送來的馬奴與我御馬監的尚乘奉御發生爭持,尚乘奉御大怒,將所有馬奴全拘入監中,太子殿下就問了一番,沒當回事,就把這訊息當成了新聞說與小婿,小婿這才驚覺過來,方才岳父大人慾賞小婿,小婿這才冒昧地向岳父大人您請些重賞。”
“胡鬧!”李叔叔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嚇得老子一跳,還以為老傢伙惱羞成怒想拿本公子開刀,斜抬眼角一瞅,李叔叔沒看向我,徑直站起了身來,走了幾步,旋及又坐下:“來人,詔尚乘局尚乘奉御前來答話!”
李叔叔蹲矮榻上生氣,本公子只能坐在邊上無聊地瞅著天花板,不過還好,李叔叔很快又注意到了我。“賢婿你先回去公幹,這兩本書冊,
寫序,你儘管刊印便是,至於你地賞賜,待老夫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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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口氣,匆匆告退而去,把書冊交到了駱賓王的手中,告訴了大夥陛下已經同意了刊發天下之後,編輯部裡邊的這些年輕人歡呼雀躍不已,當就駱賓王就坐不住了,與一干編輯一同趕往城外的印書館而去,看那架勢,似乎非要去印書館裡守候著把這些東西給印書冊方自罷休一般。
這事情急不得,不過我也懶得攔住他們,反正這幫子人也難得衝動一回,在編輯部裡邊轉了一圈,沒啥子事情,拍拍屁股出了門,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往曲江書院一行,已是春天了,出了延新門折往南,這是一條新修築的水泥大道,是我為了方便人們前往曲江書院而專門出資修建的。只見這條路人讀書人不少,相當一部分都是騎著鮮衣怒馬之士呼嘯而過。
也有些人緩步而行,也有人乘上了專門開往大唐曲江書院的班車,嗯,也就是四輪雙馬拉車,一次可載十數人,來來去去,倒也都是去的人多,迴轉地人少。看樣子,去看書的人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