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十匹種馬,十匹調訓好的座騎,汗血馬的數量也同樣不相上下,光是這些馬種,其價值對於大唐來說,絕對是數百萬貫之巨。
別說是我,就算是我身邊的段雲松,還有那一千禁衛,哪一個不眼紅,身為騎兵,誰不喜歡好馬?
經歷了最初的震憾,到了最後的麻木,我相信就算是有人告訴我波斯人運來了一萬斤黃金我也不會覺得驚訝。所以,當邊上的波斯王子再告訴我貢獻給李叔叔的財物中還有五千斤重的黃金的時候,我已經能夠堅強地頂住了壓力,表情可以僵硬到面如堅石。
不過,這位波斯王子卻對我們大唐的騎士相當的好奇,這些英偉的將士都坐在馬上,如同一柄柄出鞘的利刃,那股子浸潤著沙場血漬的殺氣猶如實質,讓人無法逼視,無畏而驕傲的目光,挺得筆直的身板,還有那雖然沒有波斯騎兵華麗,重量上也相差不多,但是防禦力卻遠遠超過的大唐新款明光甲更是讓這位波斯王子愛不釋手。
段雲松一揮手,一千禁衛齊齊舉起了馬槊,立於胸前,向這位波斯帝國的王子殿下致意。動作整齊一致,且如同水銀洩地一般沒有一絲凝滯之感。
這位波斯王子不由得嘖嘖有聲,回頭朝我笑道:“呵呵,看來我的老師並沒有說錯,這樣的軍隊,絕對是任何一個帝國都夢寐以求的寶貝。”
“王子殿下太過謙虛了,這些不過是我大唐帝國的普通騎兵而已,若是真論起精銳來,怕是他們還必須經要過長時間血與火的洗禮。”我很謙虛地道。
波斯王子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不不,這樣的騎兵,在我的眼中,卻實比起我們波斯帝國那些喪失了勇氣和戰鬥精神計程車兵來說,唉……”波斯王子的表情顯得
極,就有些像是即將墜落的夕陽一般。
“段雲松!”等這個傷感的波斯王子上了駱駝緩緩前行之後,我大聲喝道。“末將在!”段雲松喘著粗氣,兩眼血紅的瞪著這位披金帶銀,手指上帶滿了寶石戒指的波斯王子地背影,就像是某個土匪山寨的二頭目一般。
“你立即先趕回長安,到碧環軒內,取上一百套的酒宴玻璃器皿,然後給我送到他們的駐地,記住了,記在本公子的帳上。”我舔了舔嘴皮子,門牙差點全伸出了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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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段雲松也不問我為什麼,徑直縱馬而去,波斯王子與這些中亞小國的使節團隊緩緩而行,終於在日落時分到達了所選定的皇家園林。
“尊敬的王子殿下,希望您能對這些安排感到滿意。”我坐到了鋪團上,手中的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中,盛滿了殷紅色的葡萄酒漿,朝這位正瞅著眼前的晶瑩透亮,反射著燈光的玻璃器具還有那些同樣精美絕倫的瓷器發呆的波斯王子舉杯高聲道。
“呵呵,尊敬的王子殿下,大唐果然不愧是富饒而強大的帝國,光是這些東西,在我們波斯,絕對也是價值連城之物。”波斯王子吸了一口氣,目光也同樣的貪婪,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也就是一些拿泥巴和石頭燒製出來的破玩意而已,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這道理一點兒也不假。
“呵呵,這些在我大唐不過是一些常見之物而已,呵呵,請慢用……”
吃吃喝喝,波斯王子人也不錯,說話雖然很喜歡自以為是,但是很實在,該啥是啥,況且由於有了王玄策這位中間人作為我與波斯王子之間的友誼橋樑,倒是十來杯酒下肚子後,跟這位王子殿下打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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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何正等人,亦是長袖善舞之人,博識多聞、有較好的儀容風度,與其他各國使節也都說笑成一團,氣氛相當的融洽,就連段雲松,也與陪同波斯王子前來的一位波斯將軍在那兒稱兄道弟,誰然相互之間說話都讓對方聽不明白,但是他們的手中捏的卻是任何一位男人都喜愛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