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酸酸的,抱著老太太的胳膊不由得緊了緊,“我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多少名門閨秀哪有我活得自在,祖母,在您跟前我是真的很開心,很開心的。爹爹疼我,母親護我,哥哥姐姐都是極好的,我若是還不知足,是要遭天譴的。我能為姚家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我是心甘情願的。更何況我的性子也的確是這樣的,我這樣很開心很開心呢。”
老太太拍著梓錦的手一頓,低頭看著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天天長大,卻這麼貼心,嘴角就帶了笑容。
“溟軒對你是沒的說,日後你也要惜福。”老太太半天才又說了這麼一句,她早就看得出自己這個孫女早慧,最擔心的就是慧極必傷啊。有的時候人傻一點,就如同海氏,雖然磕磕絆絆的,終究是幸福的。太聰明的人,有的時候並不是好事,她擔心她的錦丫頭啊。
“嗯,我會的,我還要好好的孝敬祖母。等我跟王妃姑姑學會了騎馬,我還要帶著祖母四處遊山玩水,享受人生呢。帶時候咱們一老一小走天涯,就讓爹爹跟母親整日窩裡鬥好了。”梓錦故意逗老太太開心,耍寶的說道。
老太太笑了,眼角都溢位了淚珠,“小心你老子知道了打你的板子,這也是你能說的話。”
“這不是在祖母跟前才這麼說嘛,當著爹爹面我自有另一套說辭的,保準不捱打。”梓錦悶聲直笑,小身板一顫一顫的。
夏風正暖,日光見灼,甤錦堂這靜謐的地方只有那一老一小的笑聲從視窗裡漸漸的溢了出來,在這空中逐漸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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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算是對我的胃口了,只可惜文洛這孩子沒福氣,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給我討個這樣的媳婦。”廉王妃嘆口氣朝著廉王爺抱怨,“老大老二媳婦都太老實了,害得我一點樂趣也沒有,這要是老三媳婦也跟個木頭一樣,回頭我就帶著錦丫頭去草原玩去。”
正在剝荔枝的廉王手指一頓,進而一僵,怒容浮上俊臉,“那我呢?你又準備把我扔到哪裡去?”
廉王妃拿起廉王給她剝好的荔枝放進嘴邊,輕咬一口,這才說道:“一騎紅塵妃子笑,這妃子笑果然比三月紅什麼的還要吃一些,王爺要不要吃一顆?”
廉王妃避而不答,廉王沒辦法,一張俊臉垮了下來,不過依舊說道:“回頭我就讓溟軒把他媳婦藏起來,人家的媳婦你整天惦記什麼。自己的丈夫不整日的惦記著,倒是將別人當寶貝。”
“你跟個小丫頭吃什麼醋,怪沒意思的。要是你能扔下朝務陪我去塞外,我還懶得找別人呢,你能嗎?”廉王妃怒哼一聲,“都困在這京都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是個頭?”
廉王爺嘴角一抽,辯解道:“今春才跟你去了南方玩了一遭,這才回來多久又嚷著出去,皇兄已經很不滿了。”
“呸,自己的江山自己去管,做什麼要拉著你,說好了,初秋的時候你不跟著我去塞外,我就帶著錦丫頭自己上路。”廉王妃想著那天高雲闊,萬里白雲,心就蠢蠢欲動,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得有多美啊。
廉王爺的臉成了包子褶,秋天啊……怎麼跟皇兄張嘴呢?
廉王妃敲敲玉盤,“沒啦。”
廉王收回心思,努力的剝著荔枝,心裡卻想著怎麼跟皇帝請假才好。
“你要是張不開嘴,回頭我去說。”廉王妃笑眯眯的說道,看著廉王的眼神格外的專注。
廉王手一抖,荔枝都差點扔在地上,想起上一次廉王妃大鬧禁宮,吞口唾沫,道:“還是我去,我去,你放心我一定在秋天陪著你去草原。”
廉王妃這才笑了,她這丈夫就是想不開,做什麼給皇帝當牛做馬的,“後天我要去清水庵,把你的親兵給我用用,二十個足夠了。”
“親兵?”廉王的神色就專注起來,“上香還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