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紅英小心翼翼地問道:“賈書生,莫非閻三拿走了你要緊的物件?”
賈純動作一頓,霍然回首,兇厲如鬼的眼神彷彿要擇人而噬,怒喝道:“賤貨,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覃紅英好歹是和賈純同一級數的高手,陡然遭他呵斥怒罵,羞憤交加,死死咬住下唇,不再多言。
賈純如同困在鐵籠裡的猛獸,來回走了幾圈,喃喃自語道:“閻三啊閻三,你到死都替那老傢伙著想,簡直是一條忠心耿耿的走狗。可萬一小九遺失了令牌和鑰匙,你就是千古罪人,死後永遠不得輪迴!既然你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兄弟今日送你一程!”手指噗噗輕彈,兩團藥粉落到了屍體上。陰風吹過,白光暴閃,青白色的火焰蔓延燃燒起來,詭異之極。
覃紅英渾身一顫,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秘事,失聲叫道:“難道這是地府秘傳的煉魂鬼火?”
第十二章 暗中破敵
胡笑天心底劇震,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眼前的重重迷霧,豁然開朗——這賈純分明是地府內的高層人物,甚至可能是地府九鬼中的某一位!賈純在閻傲的授意下,出面召集黑道群雄,然後兩人一唱一和合演了一出好戲,成功欺騙了所有人。其實在行動之前,賈純已暗中把宗主令牌交還給了閻傲,根本不存在質押信物這一說,所以閻傲才敢撕破臉皮,使出金蟬脫殼,借刀殺人的連環毒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因胡笑天識破騙局,致使青龍會出手攔截,令閻傲只差最後一步沒能逃出包圍圈,功敗垂成。
賈純緩緩轉過頭來,搖曳的火光映照在臉上,冷酷如厲鬼,猙獰若毒蛇,只差在額頭上刻著一個“殺”字。
覃紅英話一出口登時後悔不迭,揭人隱私乃是江湖大忌,任誰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另外一面,何況是詭秘殘忍的地府之人!地府弟子為保持神秘,一直設法掩蓋自己的真面目,如閻三一般,死之後都要毀壞容貌,絕不給人留下可供追查的線索。顫聲道:“賈老大,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
賈純看著花容失色的女人,淡淡道:“紅娘子,一個女人太蠢了容易令人生厭,太聰明瞭則命不長久。我見你床上功夫了得,本來還想留著你玩一玩,但你卻說了不該說的話,留你不得。”
覃紅英硬生生擠出兩行眼淚,低聲哀求道:“賈老大,我發誓今天這一切我絕不外傳。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刺瞎我的眼睛,割掉我的舌頭,只求你饒我不死。你不是喜歡與我雙修嗎?我保證全心全意服侍你,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哪怕是做奴做婢也甘願。”
賈純道:“紅娘子,你的提議的確誘人,不過唯有死人才會嚴守秘密,永不開口。”
覃紅英絕望地叫道:“賈純,你若肯放了我,我願奉上這一輩子的積蓄,足有二十多萬兩白銀!”
賈純冷笑道:“靠接客掙來的婊子錢,我嫌髒!”
覃紅英面孔一僵,瞬間漲得通紅,儘管出身青樓,但她偏偏最恨別人罵她是婊子。柳眉一豎,尖聲罵道:“賈書生你這混蛋王八蛋,老孃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腸穿肚爛,腳底流膿……”
賈純冷哼一聲,抽出腰間的鐵骨折扇,隨手一揮,鋒利如刀的邊緣劃過。噗!一股血箭直衝上天,叫罵聲戛然而止。覃紅英的腦袋骨碌碌的滾落在地,雙眼圓瞪,怨毒的眼神凝望著虛空,死不瞑目。
賈純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面無表情的擦淨扇面沾染的血跡,遙遙望向遠方,低聲道:“小九,你可要堅持住,別讓人把東西都搶了!”說罷身子一縱,亦奔向後山。
大殿之上,一具屍骨在無聲燃燒,另一具屍體頭身分離,鮮血狂湧,令這佛門清淨地變得鬼氣森森。
胡笑天暗暗搖頭,也不知賈純在地府九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