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竟能從一個小小的動作中看出自己是否是有意為之。不曉得女人們是否都是這麼小心眼呢?這種事情越描越黑,難以解釋清楚。當下微微一笑,牽起她的手往回走,柔聲道:“好了,剛才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麗兒又可愛又美麗,應該不會和我斤斤計較罷?”
唐雪受到誇獎,心裡如調了蜜糖一般,輕笑道:“這回先放你一馬,若是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本女俠絕不會輕饒你!”
兩人攜手回到石室,將觀察發現的情況向眾人通報。由於眾人對此早有預料,並沒有太大的震動。不論是皇甫濟還是胡令全,經驗均無比豐富,做出這番嚴密的部署實屬情理之中。
曾瑛道:“既已證實對方反應迅速,為首者並非愚蠢無能之輩,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考驗雙方的耐心了!誰先失去耐心,誰就會喪失主動權。對方不知道我們隱藏的地點,也不知道我們下一步會採取什麼行動,因此形勢對我們略微有利。只要我們能熬到對方失去信心,自亂分寸的時候,就有機會逃離長沙了!”她將喪父的悲痛深埋心底,舉止言談冷靜而理智,頗有大將之風。
章玉昆沉吟道:“皇甫濟、胡令全為了保證真相不會洩露,必定會展開大規模的搜捕行動,四處追查我們的行蹤。我估計,他們不會有耐心死守在總壇附近。時間拖得越久,他們越沒有自信,遲早要調動這裡的人馬參與到行動當中。只是不曉得我們能不能支撐到那一天?”
唐敬天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將來的事情何必憂慮太早?假若我們的食物耗完時,敵人仍沒有撤退的跡象,大不了轟轟烈烈地戰死算了!我可不希望活活餓死。”
曾瑛微笑道:“大哥豪氣沖天,不失英雄本色。不過未到山窮水盡之時,怎可輕言一個‘死’字!”
唐敬天肅然道:“三妹說得好!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豈能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為兄受教了!”眼中神光暴漲,強大的自信自然迸發出來。
曾瑛心中一寬,轉首對章玉昆道:“章叔叔,除了你管轄的弟子,在長沙你有沒有信得過的人?”她這樣問大有深意,天下會內亂之後,忠於章玉昆的刑堂弟子要麼被殺,要麼被監控起來,不可能給他們提高援助了。
章玉昆道:“胡令全狼子野心,假借會主之名胡作非為,早已引起我的警覺。為了防備他作亂,我在幾年前秘密訓練了一批人手,他們的忠心絕沒有問題,平時以各種身份為掩護,隱藏在城中各處。但昨晚事發突然,我無暇聯絡他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誤信謠言,暴露自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只要我能出去,憑藉這些年打下的基礎,我有七成的把握帶領大家逃出敵人的天羅地網。”他好歹也是天下會的堂主,在長沙經營了多年,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曾瑛不禁鬆了一口氣,有了這支奇兵,最令她頭疼的難題便迎刃而解了。否則,以他們六個人的力量,要想從天下會、白雲宗、煙雨樓的聯合搜捕下逃脫,比登天還難。
於是,眾人或安心養傷,或潛心練功,或交換江湖見聞,打發著地底的時光。唐雪整日纏著胡青鵬講故事,幾乎都把他掏空了,到了最後胡青鵬只能硬著頭皮瞎編亂造,自然又惹得唐雪不滿,平白吃了無數記粉拳。如此匆匆過了數日,到第七天的時候,埋伏在出口附近的眼線才終於奉命撤走。
等夜幕降臨,一再確認出口處沒有危險後,章玉昆悄無聲息地鑽出地道,獨自前去聯絡他秘密訓練的部屬。在此非常時刻,眾人對他此行的安危無不提心吊膽。因為長沙城裡必然是危機四伏,萬一章玉昆行蹤暴露的話,不僅自己面臨殺身之禍,還會連累同伴。
目送章玉昆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胡青鵬、唐敬天將出口封好,盤膝坐下,靜靜地等待他歸來。假若回來的不是章玉昆,而是敵人,那他們倆人將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