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他們一家五口,唯有少年解元岑三郎最得岑家那些長輩的意,而很明顯。本家那邊開出的優渥條件。都是針對岑三郎的。
如她弟弟這般會讀書又善計謀的少年英才,正是岑家所渴求的人才。
岑二孃把自己的想法,除了有關岑大郎造反的那些。都說與了岑二爺聽,竭力征求他的同意。
岑二爺最終被她說服,同意他們家只讓岑三郎一個歸宗。
第二日一早,岑二孃與卜運算元大師便同安家三十名暗衛。馬不停蹄地奔赴京城。
本來岑二孃只想要二十個人,安三少擔心她出去被人刁難和謀害。又多劃了十人給她。
若不是臨走前他還一直拉著她,喋喋不休地說什麼“早日歸來”,“別在外面沾花惹草”,“三月後若沒看到她回西南。就辭官帶人出去找她”之類的話,岑二孃會更感激他。
岑二孃他們離開集山村時還是金秋,抵達京城時卻已漫天飄雪。
他們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快兩月。若不是要照顧年邁的卜運算元大師刻意放慢行程。大約二十日前,他們就趕到京城了。
進入京中後。岑二孃在城門口找了一個腳伕,花了十兩銀子,讓那人把他們帶去了內城的東入口處。
將軍府在朝臣聚集的東內城,岑大郎因是官居二品的文武大將軍,他的宅院離上朝的宣武門挺近,只隔了兩條大街。
內城離皇城較近,住的基本上是朝臣和皇親國戚,貴不可言,管理也十分嚴格。
岑二孃他們在東內城最外的那條大街入口處,就叫五城兵馬司的人攔了下來,把武器全部收繳了,才一人給了他們一塊令牌,放他們入內。
在內城行走,沒有身份令牌,會直接被五成兵馬司的人當做宵小賊匪抓進大牢。
岑二孃他們都將令牌貼身攜帶,就怕遺漏了給自己招禍。
他們一行人策馬,在內城行了一個時辰,繞了大半圈,才找到岑大郎的將軍府。
彼時他們都飢腸轆轆,口乾舌燥。
而岑大郎正泡了壺龍井,在書房看兵書。他聽到僕人稟告,說安坪鎮的二少爺帶人來探親,傻愣了一瞬,手裡的書也直接掉下。
“你再說一遍確定是安坪鎮老家的二少爺”岑大郎機械地抬頭,直視那僕人。他家妹妹應該沒有那麼大膽,千里迢迢跑來探望他。就是父親母親,也不會允許。
但妹妹行事一向大膽,出人意料。或許真是她。
“門房是這麼稟告的。”傳話的僕人心中一咯噔,被岑大郎看得後背都滲出冷汗:“將軍,可是那人有何不妥要不要把他們趕出去”
岑大郎搖頭,旋即站起身,邁著大闊步,朝外院的會客廳走去:“你適才說他們。可知除了二少,還有哪些人”
“說是還有您的師父,以及三十名護衛。”僕人見岑大郎眸中迸發出驚喜,神情激動,終於默默地吐了口氣:看來,來人真是將軍的親故。
這下好了,有家人來看望,將軍也不至於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終日與寂寞為伍。
岑大郎匆匆來到會客廳,就看到自家妹妹和師父站在廳裡,端著茶說話。
他如同倦鳥歸林一般,幾個箭步飛奔過去,兩手展開,抱了抱岑二孃和大師,笑意止不住地從眼裡冒出:“師父,二郎,你們怎麼會來許久不見,我很是掛念你們呀”
“哼”卜運算元大師傲嬌地昂頭,斜睨岑大郎:“幾月不來信,吃了苦也不與我們說,你還好意思說掛念你師父我可承受不起這樣冷漠的掛念。臭小子,還要我這把老骨頭來遷就你哼”
“大兄,你可還好”岑二孃的笑容中滿是擔憂。
“我無事。”岑大郎笑著握了握岑二孃的手,又與大師賠罪幾句,哄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