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開一條路出來。”
“哦,那就原休息,你去幫忙。”
羅富貴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問:“我去?我去幹什麼?”
“跟潘柱子一起開路,我看這地方,要不了多久,鬼子就要來了。”
“啥?這……那……那咱現在出不去了?就在等鬼子揍我們的腚?”羅富貴有點懵。
“鬼子不一定知道我們在上邊,下邊都清理乾淨了,把你身上的東西放下,讓郝運照看...你楞個屁,趕緊去啊!”
“姥姥的……唉!”羅富貴戀戀不捨地把揹包往地上放,扯過了旁邊的徐小,在他耳旁邊小聲仔細的叮囑了幾句,再往山崖下看了看,無奈地走向前邊的灌木林裡。
“何根生。”胡義朝前面還在忙活的那傢伙喊,卻沒得到回應。
幾步走了過去,在那瘦弱肩頭輕捶了一下:“情況怎麼樣?”。
“死不了,子彈卡在骨頭上,一動他就叫喚,彈頭扯不出來!”
“郝運,過來幾個人,按住他,必須把子彈給取出來,時間長了,會感染!”
旁邊站著傷了胳膊的陳沖,見胡義轉過頭來,連忙衝他咧嘴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
陳連長原本帶了一個連,現在就剩下四個,沒有傷員,因為傷員都帶著手榴彈跟鬼子拼了。
他們北山團距離總部最近,得到命令後,不等在山裡的各部集結,連續一晝夜的急行軍,匆忙往十字坡趕路,到達戰場增援上去後,看著成片的鬼子,心頭髮麻,毅然加入了阻擊鬼子的行列。
總部的同志們在不停轉移,躲避,再轉移,再躲避。
從到達的第一天起,掩護那麼同志轉移的任務,讓他一刻不敢閉眼,心驚膽戰如履薄冰,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少。
直到帶來的一個連的戰士們大部分犧牲,憑著多年在山裡跑的經驗,讓師裡的同志轉移,自己把鬼子引向了另一條山路。
後面跟著的鬼子陰魂不散,一直追在後面。
差不多五天了,基本就沒大睡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雖然在前一天,成功把鬼子引開,卻在鬼子追逐下,在崇山峻嶺裡,一天又一天的轉圈,好幾次,差點與其他路上搜尋的鬼子遭遇,幸好發現及時,卻又不得不安排戰士阻擊,犧牲了一個又一個,一直在崩潰邊緣煎熬。
身邊就剩下六個人,其中有兩個不是他的手下,這支隊伍總共七個人。
其中之上身材高大,一口東北口音,說話有些不利索,總是含混不清,只不過槍法倒是非常不錯,據說他是東北義勇軍,另外一個是總部特務連的一個班長。
在崎嶇的山道上,轉過一個彎,腳上像灌了鉛一般,不得不停下來喘著粗氣,七個人統一黑著被硝煙燻黑的臉。
後邊遠遠的傳來一陣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