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宇道:“你沒有看到這景象?”
宮蓮花仍然未出聲,他疾轉過身子,發現她在抹淚,但似伯他看到,立刻側過身仰仰頭道:“我來得比那時晚些,沒……沒看到。”
“這女人真會裝……”高凌宇不能不這麼想,道:“那麼是你埋了梅心的,這一點沒有錯吧?”
宮蓮花道:“不錯。”
高凌宇沙啞著嗓音道:“你當時所看到的情況是怎麼樣的?這件事大概沒有保密的必要吧?”
宮蓮花冷冷地道:“當然沒有。我趕到時,正好梅心姊力盡倒下,還說了半句話:狗賊好……。大概是‘狗賊好狠’方即氣絕。在當時,柳怕齋受了傷,唐繼耀渾身是毒,我不敢明挑,只有施襲一途。”
高凌宇心想,對付那種人,的確是唯一的有效辦法了。
宮蓮花續道:“我掩近時,他們二人一個坐在地上裹傷,一個走近檢視梅心姊有沒有死,同時似想弄死孩子,但是柳怡齋阻止了他。”
高凌宇道:“柳怕齋發了善心?”
宮蓮花冷冷一笑,道:“你對人性的看法也未免太浮淺了吧?柳怡齋是那種貨色,有那種善根嗎?”
高凌宇不出聲,的確,柳怕齋是個“肪裡壞”。
宮蓮花道:“柳恰齋說:‘我的大掌門人,這個小雜種固然是死不足惜,可是他的用處可大了!怎麼可以捏死呢!’唐繼耀果然收手,就在這時,我一鞭得手,抽在姓唐的肩頸之間,把這老賊抽出兩三步外在地上打滾。由於我是在上風頭上,這兩個敗類都受了傷,身份也忘了,掉頭就竄。”
高凌字道:“由此看來,你到達現場,梅心已死,而且並未留下隻字片語,為何說梅心把孩子送了你?為何一直避不見面?又為何不把孩子交給我?你可知道你的行為會使別人怎麼看你?”
頭一仰,鼻孔衝出兩道熱氣,道:“別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宮蓮花只要問心無愧,才不在乎這一套哩!”
高凌宇厲聲道:“你說過,梅心臨終把孩子送了你,言猶在耳,卻又說你到達現場她已嚥了氣,前後矛盾,難圓其說,還敢死倔!”
宮蓮花反唇相譏,大聲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斷章取義,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聖人?”
高凌宇攤攤手,道:“你說!”
宮蓮花哼了一聲,道:“兩個陰賊逃走之後,梅心姊忽然又甦醒過來了。原來是身子太虛,加之又見二賊追來,一時焦灼,絕望而暈了過去……”
高凌宇道:“她對你說了什麼話?她一定會有所交待對不對?”
宮蓮花冷冷地道:“我的話你不信,所以說了也是白說,既然如此也就不如不說,免得又引起你的狐疑。”
高凌宇大聲道:“為什麼說了會是白說?姓高的就那麼不通人情?就那麼多疑?真是笑話。”。
宮蓮花道:“好i我要是不告訴你,你反會懷疑我隱瞞了事實對不對?梅心姊說,孩子要我撫養,你信嗎?”
高凌宇想了一下,道:“不大相信。”
宮蓮花一揮手,道:“好,梅心姊的話就到此為止,現在把受另外一人所託的事作個交待,你要仔細聽著,我只說兩遍,示範兩遍。”
高凌宇道:“梅心的遺言還沒有說完。”
宮蓮花嘶呼著揮手,道:“別胡攪蠻纏,我說的你不信,我就絕不再說。現在你聽著,鐵老夫人在牢中告訴我,她的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她說‘回春刀法’是‘回春居士’所創,男人較能發揮它的威力,夫人偷偷傳了我,叫我把‘回春精華九絕’傳你……”
說著,邊以樹枝比劃示範,一邊解說。一連兩遍,說得頗為詳細,雖僅九招,費了約兩個時辰。
教完,她也不問他有沒有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