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趙蘇漾翻個白眼,不以為意,起身開衣櫃翻找大衣去。
“關於什麼‘虧心事’,上了飛機後,你好好交待。”岑戈可不會放過這茬兒。
趙蘇漾的手一頓,咬咬牙,假裝輕鬆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我以前捐獻過造血幹細胞給你的某位家人,ta現在身體怎麼樣了?你多次出手幫我,是不是受了ta的委託?”
岑戈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目光甚至透出了幾分不該有的殺氣,恰好轉過身的趙蘇漾見了他這樣,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摔門而去時,他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回答:
“她已經去世了。生前並沒有委託我照顧捐獻人,只是親手織了一條圍巾想日後送給你。但是,因為織得有些醜,我遲遲沒有給你,也暫時找不到機會將這件事告訴你。她叫岑凝,是我的妹妹。”提到小凝,岑戈的目光溫和許多,好像她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樣。
趙蘇漾覺得自己又一次因為情商低了犯了嚴重錯誤,居然因為這種事情鬧小別扭,“對不起!是沒有移植成功嗎?為什麼不再來找我呢?我可以再捐一次的!”
“手術很成功,她的病已經痊癒,只不過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去世了。”
“天哪,太可惜了。”趙蘇漾輕嘆。
“那次意外的真相至今還未查清楚,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接觸那個案子,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言歸正傳,你的擔憂毫無必要,我對你的私心也許一開始是因為小凝,後來完全是因為——”岑戈忽然停下不說。
“嗯?”趙蘇漾抱著兩件大衣偏頭問。
“因為你長得漂亮。”
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崇高的理由,誰知這答案竟如此膚淺!
趙蘇漾哭笑不得,憤恨地把大衣扔在他頭上,又上去捶了他兩下才作罷。
她不懂,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
夕陽將雲團染成了淺橙色,飛機在雲層上方航行,往下看去就好似漂浮在一塊橙色棉花糖上。快到池原機場時飛機緩緩降低著高度,遠遠可以望見密婺江最大支流之一蒼瀾江蜿蜒沿洄在紅黃植被交映的群山峽谷中。
籍國的歷史中,三個朝代曾在烽州建都,其統治者都是北方悍族,戎馬為綱,實行嚴政。他們十分堅信風水陰陽說,無論皇宮位置、物件擺放和墓葬都嚴格按照既定格局,尤其是墓葬。許多盜墓小說都以烽州大墓為原型,描繪出一些神乎其神的尋龍點穴技法。當然,對烽州大型墓葬的考古挖掘也一直沒有停止過,這次古墓附近出現的四枚人頭讓烽州再次成為了媒體的焦點。
一下飛機趙蘇漾就聽來接機的本地探員說,根據四個人頭的腐爛程度和當地氣溫,死者至少已經死亡三年。特案組中的法醫比他們早到了兩天,正在對四個死者的具體死因做進一步檢驗。
北方悍族的後代還有古族遺風,烽州的探員們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壯碩,開的車都是看上去很man的墨綠色越野吉普。坐車去頓縣的路上,趙蘇漾從視窗眺見頓河潺潺流淌,它比蒼瀾江窄了許多,兩岸淺灘很多,偶爾能見一兩隻棕色的鳥落在石頭上假寐。
“身體找不到,只有四個頭,檢測死因真的非常困難。”一個探員說,“那原來是片荒地,確實是埋屍的好地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只埋了人頭,把身體一起埋了不是更加省事?”
看來一琴說的什麼粽子起屍吃人都是網友們天花亂墜的想象,聽探員們的口氣,他們根本沒把屍首和附近的古墓聯絡在一起。對他們當地人來說,發現古墓並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似乎習慣了隨便挖個地基就挖出一個大墓或幾件古董,真不愧是古都人民啊。
她問道:“頭顱埋進土裡三年多,應該都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