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張漁網織就,上面流轉著土黃色的光芒。
土氅網一經施展,就化作一道土黃色的罩子,在流觴胄的裡面又佈下一層罩子,將鄭元規反罩在其中。
綠袍的土黃色大手對著流觴胄一抓之下,本來滑不溜丟的流觴胄在土黃色大手的面前變得滯澀無比,一抓之下,竟被綠袍提了起來。本來那流觴胄乃是一件水性的法寶,所以宛若流水一般滑溜。但是綠袍在攻擊的過程中發現了這個問題,以土克水,自然是將這流觴胄剋制的死死的。
鄭元規想不到綠袍竟然能把流觴胄破去,殘存在流觴胄中的一點元神分身感覺到,自己好似掉在一個泥潭之中,對於流觴胄控制起來非常的艱難。根本難以控制,更不要說是收回寶物了。
綠袍將流觴胄強行攝來,轉手交給第二元神鎮壓。又故技重施,依舊是一隻大手抓向剩下的土氅網這件法寶。
本以為就算不能一把將敵人的護身寶物破了,至少也是能夠有所震動。誰曾想,擒拿大手抓過居然是抓之不破,就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激起。一時間,綠袍被激起了性子,大手向上一提。哪料到這次更加沉重,一把抓去好似在抓攝山川土地一般,不僅不動,更有一股絕大的反擊之力湧來。
這土氅網原是地脈元氣凝練,只要一經落地,便似生根一般與大地之氣連線。所以綠袍妄圖拔起的實際上不止是這個土氅網,還有連同方圓百里之內的群山峰巒大地之力。大自然如此偉力豈是綠袍現在所能抗衡的,力量相互激生之下,自然是用的力氣越大,反震之力越大。
若不是綠袍見機得快,光這一下子就為大地之力所震,必定受傷不輕。即便現在這樣,也是周身氣血上湧,被震得激盪起伏,兀自調息了好一番,才自平靜下來。
本來那鄭元規在土氅網中,看見綠袍將自己的流觴胄收去,心中自然心痛無比。但是現在看到綠袍的窘境,自然是哈哈大笑:“可笑!可笑!你竟然想把我這土氅網提起來,難道你不知道這土氅網一經落地,便與地氣連線起來!你妄想將我這法寶提起來,不啻在與這方圓數百里的大地相抗衡,難道不是自討苦吃嗎!”
經過鄭元規的提醒,綠袍知道了這件法寶的名字與妙用。綠袍在心中暗笑:“這人是個傻缺,這麼明顯的提醒我。不就是在告訴我破解這件法寶的方法嗎!”
不過剛才鄭元規的一番嘲笑已經引起了綠袍的殺心,本來綠袍只存著教訓一下,再將他的法寶搶走的心思,但是現在綠袍已經不打算放過這個膽敢暗算自己,並且還嘲笑自己的鄭元規。
綠袍默唸咒法,兩手微微向前伸出,作捧物狀,兩手的中心慢慢的出現青光碟旋,凝結成一個圓球。
綠袍彷彿很吃力地捧著手中的青光圓球,好似捧著一個千鈞重物。等到圓球將所有的光華斂去,綠袍看著土氅網中的鄭元規嘿嘿的笑了一下,將兩手間中的圓球猛地向下一按,猛地大喝一聲:“萬雷天降!”手上的聚仙雷陡然化作萬點青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綠袍得意地一笑,兩手猶如音樂指揮家般微微一抬,一隻手猛地向下一壓,天空中頓時顯出無數晶亮的青色圓球,隨著他的手勢盤旋著圍上了土氅網。
綠袍兩手交叉,向下一按,圍繞著土氅網的青色圓球,猶如暴風驟雨般傾洩而下。
轟——
滿空的青光亂閃,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天際,青光閃動下一陣山搖地動。鄭元規施展出來的土氅網在無數的、宛若雨點一般的青木神雷的狂轟濫炸之下,顯得搖搖欲墜。
在頭一顆青木神雷接觸到土氅網的時候,鄭元規就知道不好。土氅網上原本凝成一股的大地之力在青木神雷的轟擊下好似散沙一般,無法凝聚起來抵擋攻擊。
鄭元規連連發出法力,竭力運轉土氅網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