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無任何人能超過她。何況這水猿操縱水流乃是天生異能,根本無法與這等直參大道玄妙的妙法相比。
初鳳消去水猿的攻擊,翻手一揮,一道玄冥真水席捲而來,驚得水猿毛骨悚然,急忙縱身一躍,飛躍數十丈躲開玄冥真水。
那廂裡,綠袍指揮著劍光迎向水猿,那水猿正在躲避玄冥真水,冷不防綠袍指揮劍網趁隙絞來,眼見它是避無可避,就要撞到劍網之中。正在此時,只見它猛地張口噴出一顆元丹,純白元丹滴溜溜打著旋撞到劍網之上。只聽一聲轟然震響,劍網與元丹撞在一處,元丹倒飛而回,那劍網吃元丹一擊,寸寸碎裂開來,顯現出劍光本體。
水猿趁機把元丹收回,略一運轉元丹,發覺元丹吃劍光一擊,苦修而成的元丹上被劍光斬出裂紋,若是再被劍光擊中,恐怕元丹便要當場碎裂,那時水猿本身功行要大為減弱,千年苦修都要化為烏有。那水猿見到元丹受損,頓時氣得它暴跳如雷,瘋狂攪動水流,一個個水漩渦與水流交織成一片海底亂流,覆蓋方圓數里。趁著水流影響,水猿揉身而上,一雙猿臂鐵爪向著綠袍狠狠抓來。
綠袍嘿嘿一笑,“正要你來!”說罷,兩臂一擺,像是撒網一般,應手撒出一張金紅色大網。綠袍祭出萬載金蛛網,向著水猿當頭罩落,此時水猿已然來不及閃身避開,被萬載金蛛網罩了個正著。
水猿被綠袍以萬載金蛛網網定,萬載金蛛網牢牢捆住水猿的四肢身形,水猿落入網中,拼命掙扎不休。幾次三番幾乎都要掙脫萬載金蛛網,可是萬載金蛛網之上騰起無數紫紅色霧氣,將其牢牢粘住。
綠袍看到水猿在萬載金蛛網內掙動不休,心中猶自暗暗心驚不已。需知這萬載金蛛網可是萬載金蛛吐絲結成,那萬年金蛛本身便厲害無比,所吐之絲堅韌牢固到連尋常飛劍也斬不斷,後來又經過自己一番祭煉,早已成就一件上乘法寶,雖說內裡只祭煉到第七道寶禁,可是此物最善捕捉異類與異類元丹。這水猿落在萬載金蛛網之內還能掙扎不休,幾次三番幾乎要掙脫萬載金蛛網,可見其力氣之大,足可力搏龍象,生撕虎豹。
綠袍不敢怠慢,催動金蛛網越捆越緊,待到後來,這隻水猿便無力掙扎。綠袍急忙上前施展符印鎮壓水猿。
綠袍看水猿動彈不得,對它喝道:“孽畜,你可心服?”
“少說大話!”水猿對綠袍呲牙咧嘴,一副兇狠模樣。“若非你使詭計,我如何會落入你手!”
“嘿嘿!”綠袍冷笑一聲,“你身為異類,不好好躲起來修行,卻來招惹我們,如今落入我手,該叫你知道我等手段!”說罷,綠袍將手一抓,抓來一團奇光彩霧。把手一指,這團奇光彩霧順著水猿七竅鑽入體內。霎時間,痠麻脹痛癢觸辣諸般滋味齊齊湧來,只把水猿折磨得倒地使勁掙扎,嚎叫不已。
許飛娘在一旁看著,感覺綠袍似乎施展的是鎖骨穿心小修羅法,不過卻又不像。那鎖骨穿心小修羅法原是邪教中最惡毒的法術,本身用煉就的妖法,由敵人七竅中攻入,順著穴道骨脈流行全身。那火併不燒身,只是陰柔毒惡,專一消熔骨髓,酸人心肺。身受者先時只覺懶洋洋,彷彿春困神倦,不但不覺難受,反覺有些舒泰。及至邪火在身上順穴道遊行了一小周天,便覺奇癢鑽骨穿心,沒處抓撓,比捱上幾十百刀還要難受。接著又是渾身骨節都酸得要斷,於是時癢時酸,或是又酸又癢,同時俱來。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漸漸被邪火耗煉到由枯而竭。任你是神仙之體,只要被這妖火鑽進身去,也要毀道滅身。不過身受者固是苦痛萬分,行法的人用這種妖法害人,自己也免不了消耗元精。所以邪教中人把這種狠毒妖法非常珍惜,不遇深仇大恨,從不輕易使用。
許飛娘感覺綠袍所施展的法術與鎖骨穿心小修羅法有些像,卻又有些不同,一時間倒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