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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un城中的人們,多少都會培養點業餘愛好,調劑一下有些枯燥單調的生活。
塞維女士就讓中國工兵們幫她在宿舍後面搭了個玻璃花房。
這幾年,她在花房裡嘗試種了不少花,只有喜陽光、不嬌氣的向日葵,長得最多也最好。
塞維女士對她的葵花一向愛得什麼似的,可是知道蒲英住院後,卻願意剪下自己的寶貝花,來裝點蒲英的病房。
蒲英看見她來了,立刻熱情地招呼道:“塞維女士,很高興又見到你了!你今天真漂亮,就和你的花一樣,像是照進我房間的一縷陽光,像是吹進我心田的一縷清風。”
“謝謝,”塞維被她贊得很開心,“親愛的英,你說話就像詩一樣美。”
李琪微笑著上前,接過塞維手中的花,然後走到窗臺那邊,抱起那個插著塞維前兩天送來的葵花的阿拉伯花瓶,出去換瓶了。
塞維在床邊坐下來,仔細打量著蒲英,“今天的臉色更好了——看到你身體康復得這麼快,我真高興。”
“謝謝你的關心。”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塞維低頭看到了蒲英正在編織的毛背心,“男士的?哦,我知道了,是給你的未婚夫織的吧?”
“是啊。”
“你很愛他,可是他——”塞維皺了皺眉,出於禮貌,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蒲英聽出了弦外之音,馬上抬起頭,大聲強調:“他也很愛我啊。”
塞維忍不住搖頭了,“親愛的英,請原諒我的直率!我覺得你的未婚夫,還不夠愛你!因為他沒有等到你病癒出院,就走了——這說明他對你的關心還不夠。”
“不是這樣的。”
蒲英因為和塞維混熟了,在這位熱情率直又不失優雅的女士面前,她感到很自在,也很無拘無束,中國人的矜持,也就暫時被她拋到一邊去了。
她給塞維講起了自己的愛情故事。
塞維聽著聽著,也被馮垚對蒲英多年來的默默守護、耐心等待和真心付出感動了。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對你未婚夫不公正的評價。他其實是個難得的好男人,而且確實非常愛你。”
蒲英欣慰地笑了:“沒關係,你剛才是不瞭解內情才那麼說的,我不會在意的。”
塞維忽然長嘆道:“哎,我覺得你們中*人,什麼都好!可就是紀律太嚴了。別的國家的軍隊,也有紀律,可都不像你們那麼……沒有人性!對不起。我可能說得有點過,但我實在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蒲英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有兩種軍人,一種叫軍人。一種叫中*人。”
“不明白。”
“呵呵,反正我們pla——中國人民解放軍,就是和別的國家的軍人不一樣。”
塞維點點頭,對這一點十分贊同。
她參加過好幾次聯合國的維和行動,見識過很多國家的軍人——有歐美富國,如美英法德荷蘭等國的軍人,也有亞非拉的窮國,如坦尚尼亞奈及利亞巴基斯坦孟加拉等國家的軍人,他們有不同的膚色,有不同的信仰和文化背景。
塞維自認為也算見多識廣了。但是透過這些年來的觀察,和親身耳聞目睹的一些事,她完全同意蒲英的話——中*人和世界上所有的軍人都不一樣。
她接觸最多的是中國的工程兵。
多年的共事,讓她對這支隊伍建立了足夠的信心。因為無論是多麼嚴格的質量要求、多麼艱苦的施工條件、多麼緊張的工期,中國工兵都能如期、甚至提前完成。而且還保質保量。
只要是交給他們的工程,塞維女士得到的反饋就是一個詞——!
但是,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特別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