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的嗎?
富海瞟了一眼前方的那輛捷達車,不動聲色地說道:“哦,蒲英就在隊伍後面。走吧,我陪你過去!”
坐在路邊的蒲英。早在富海和池軍雁站著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這位池姐姐。
完蛋了!要壞事!
蒲英心裡直叫糟糕,但一時也無計可施,只得低下頭,把作訓帽再壓低一點,心裡暗自盤算起來。
很快,池軍雁就走到了女兵班的十幾名女生面前。
見到蒲英像鴕鳥一樣都快把頭埋到膝蓋裡面去了,池軍雁也不說話,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她倒要看看。這小丫頭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洪琳、梁菲菲等女生。都有些奇怪地看著這位一身休閒裝的大姐姐——這個人明明五官娟秀、氣質溫婉。幹嘛面沉如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呢?
終於,蒲英承受不住池姐姐的氣場,裝作無意地抬起頭,頓時一臉驚喜地說:“哎呀。軍雁姐?怎麼會是你?真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也能碰上你!真是好巧哦!”
“裝!你再給我裝!”池軍雁冷冷地看著她。
“沒有裝啊,”蒲英站起身,拉著池軍雁的手,笑嘻嘻地說:“軍雁姐,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越來越漂亮了?面板也更好了!——是不是阿姨天天給你做好吃的,給你滋潤的?”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轉移話題!”池軍雁一點不為所動。臉上還是像蒙著一層寒霜,“你說吧,你這是在幹嘛?”
“我?沒幹嘛啊!”
蒲英還在繼續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神,但是見到池軍雁的柳眉倒豎,好像馬上就要罵人了。她趕緊投降了,“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就是在參加學員隊的訓練啊!”
“哦!你可真能幹啊!”池軍雁諷刺了一句,又踢了踢蒲英剛才坐著的迷彩背囊,“這是什麼東西?”
“這……就不用我介紹了吧?咱們當兵的人,都有這個。”蒲英還想矇混過關。
“我是問,這個揹包有多重?”池軍雁提高了嗓門。
“……也,沒多重,”蒲英先是磕巴了一下,很快又理直氣壯地說:“真的沒多重!這個包,連十公斤都沒有!你知道我們平時訓練,十五公斤算輕裝,二十五公斤是常態——像郭亞軍那樣的變態,負重都快四十公斤了……”
“你現在能和她比嗎?”
池軍雁一聲大喝,不僅打斷了蒲英的話,也讓圍觀的富教導員等人也都嚇得一哆嗦——看不出來這位女醫生表面上文文靜靜的,兇起人來也挺厲害的嘛!
那是他們不知道,這位軍區政委的千金,雖然家教嚴格,但畢竟是獨女、周圍捧的人又實在太多,所以也難免有點大小姐脾氣。
蒲英也被池姐姐的大發雌威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貧嘴了。
池軍雁做了個深呼吸,讓怒氣平息了一些後,又問:“你早上幾點出發的,走了多久?”
蒲英老老實實地說了。
果然不出所料,池軍雁剛壓下去一點的怒火,又騰的一下升起來了。
她伸出手指,一下下用力點著蒲英的額頭,數落道:“你啊你,真行啊!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聽話的病人!你是不是這麼快就忘記了?——你在總醫院住院的時候,骨科和神經科的那麼多醫生護士,還有301的林主任,還有老梅……這麼多人殫精竭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把你治成這個樣子!可你呢,居然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是不是想一輩子都癱在床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軍雁姐,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不過,事情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啦。”蒲英又陪笑又認錯。
梁菲菲聽到池醫生提及了自己的母親,忍不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