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腰經不起你折騰!”
“哦……”陳然趕緊停止轉圈,將蒲英小心地放回地面,並開始上下左右地仔細打量。
她在八月結束海訓後就趕著上軍校去了,不但沒能參加郭亞軍的婚禮,也沒能見證蒲英重新站起來的奇蹟。
曾經,她也為蒲英不能按原計劃上石家莊陸軍指揮學院而難過,後來聽說她竟然趕上了軍理工的末班車,又很為她高興。
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有親眼見到蒲英的康復,陳然總是心裡不踏實。
所以今天一來到軍理工的新學員宿營地,她連行裝都不及收拾,就趕快過來看望戰友了。
蒲英也於此刻明白了,謝治平所說的南陸指,不是江北的那個南京陸軍指揮學院,而是南昌陸軍指揮學院。這兩個地方可隔得有點遠,她當然一時想不到那兒去了。
她先是捶了一下陳然的肩膀,讚歎了一聲“嗬!更結實了!”,隨即又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說陳然,你怎麼從南昌跑到南京來了?”
“千里機動拉練啊!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吧?”陳然邊說話,邊拍了拍蒲英的肩、捏了捏她的腰,“還是有點軟啊!”
“別瞎摸!怪癢的。”
蒲英拍掉她的手,又問:“這麼說,你們學校也在搞新訓拉練?”
“是啊,隊長給我們的動員口號就是——打到南京去,解放全中國!”
“不是吧?”蒲英駭笑道。
這口號雖然改了兩字,但那“百萬雄師過大江”的氣勢,還是排山倒海地撲面而來!只是用做軍校拉練的口號,未免有點大材小用了!
陳然嘿嘿笑道:“其實,他說的是——打到南京去,就吃鹽水鴨!”
“噗——”周圍看熱鬧的女生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然便也衝著觀眾們揮揮手,笑道:“hi! ;you!”
“你原來是女的啊!”這一笑,終於讓洪琳確定了陳然的性別。
“怎麼?我長得很醜?很像男生嗎?”陳然扁著嘴,做出很受傷的樣子。
“不是……”洪琳有點尷尬。
“別理她!她就是個人來瘋!”蒲英安慰洪琳。
“好你個死英子,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這才到軍校幾天,就只要新同學,不要老戰友了?”陳然還在演戲。
“別貧了!快說。你的嗓子怎麼回事?”蒲英問道。
陳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也很喜歡搞笑,但她的心思其實也很細膩,不然也不會被孟教官看重,同時和蒲英被列為培養物件。
她一張小圓臉上長著一雙細長的眼睛,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笑起來還是很可愛的——一點不像男生!
只不過陳然的個子較高,肩膀又寬,還塗著迷彩,再加上一副破鑼嗓。這才讓洪琳等人誤會了。
可是蒲英知道。陳然的嗓子平時不這樣。
果然。陳然一臉痛苦地說:“嗨——還能怎麼回事?訓練訓的唄!三天四夜就這麼一壺水,你試試?你的嗓子也得啞啊!”
陳然搖了搖腰間的水壺。那水壺晃盪起來的聲音,聽著大約還有一半的樣子。
蒲英可沒有像身後的小女生們那樣驚訝,因為這種耐渴訓練她也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她也還是說了聲:“你們學校的訓練強度可以嘛!”
“我們那個隊,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能不可以嗎?”陳然的話雖然是事實,但不經意間也有些炫耀了。
蒲英笑了笑,心想自己怎麼能忘了,陸軍指揮學院和理工軍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