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今天還是免了。你的嘴角可還沒好呢?怎麼自己都不知道疼的?”馮垚無奈地看著她,就像家長看著自家老是不懂事四處闖禍的孩子。
“嘿嘿。還真的忘了。”蒲英輕輕按一按自己的嘴角,笑著搖頭。
“丫頭,我看你這兩天和前天判若兩人啊?好像真的一點不怕吃苦了?”馮垚探究地問。
“因為我發現了。我曾經渴望的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生活,真的得到了,卻一點意思也沒有。而讓我痛苦不堪的訓練生活,其實在那厚厚的、用艱苦做成的外殼之下,還包裹著巨大的幸福感。每當我跑完一次十公里。或是做完全部的體能組合,精疲力盡地癱倒在地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一種成就感——那就是我居然又做到了。這種成就感帶來的快樂,是沒有經歷過的人所無法體驗的。因為它獲得的太艱難,所以也就更加珍貴,更會歷久彌新。就因為有這種成就感和幸福感。我不怕苦了。”
“說的好!這回,我真的相信你是什麼困難都不怕了。”
“啊?原來前天你還不信啊?”蒲英故意抬槓。
“哈哈,也信!但沒有今天相信的程度高!”
兩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笑完了。馮垚說:“走吧,該吃飯了。”
“我可以回集訓隊,和她們一起吃嗎?”
“其實,衛生隊的人還很想留你,指望你給他們打掃衛生呢!”馮垚開著玩笑。
“不要啦!教導員。你別玩我了!”蒲英誇張地撒著嬌。
“好吧,不玩了。說正經的。你對肖勇的處理,還有什麼意見?”
“沒有,聽從組織決定。但我希望,組織上可不可以不要處罰得太重了。因為肖教官,他其實是個好兵!”
第二天,全旅軍人大會上,肖勇做出了長達五頁的深刻檢查。
由於蒲英明確表示不予追究,所以旅黨委決定只給予肖勇行政記大過的處分,當年的正常調級推遲一年,算是從輕發落了。
當肖勇又在全體集訓隊女兵面前,向蒲英賠禮道歉的時候,蒲英出人意料地提出了一個要求。
“教官,那天你讓我把‘踹膝鎖喉’動作做一百遍,我還沒做完呢。請你監督。”
蒲英說完這話,不但是肖勇,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她這話是諷刺,還是怎的。
只有馮垚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他立刻站到蒲英前面說:“好,我給你當假想敵!”
當他背轉身,發出“開始”的命令後,蒲英便謹遵動作要領,從背後靠近,踹膝、鎖喉、制服。
馮垚爬起來後,問肖勇:“有沒有問題?”
肖勇還有點傻愣愣地說:“沒有!”
“好,再來!預備,開始!”
“再來!第三遍!”
“第四遍!”
……
踹膝鎖喉訓練,實施的人強度並不大,真正要命的是假想敵。
蒲英真要做滿一百次踹膝鎖喉,馮垚就要被踢上一百次,脖子被勒住一百次。即使是演練,也夠他受的了!這種訓練強度,特戰旅根本就沒有過!
肖勇很快醒悟過來,攔住馮垚:“教導員,我當時是氣話!不用做了!”
“那怎麼行?在訓練場上,教官的話就是軍令。哪怕教官錯了,士兵也要執行。說了一百遍,這一百遍就不能打一點折扣!”
馮垚說完,對著蒲英說:“再來!”
“我……”肖勇汗顏了。他這個教官,有愧啊!
這時,李琪跑了過來:“報告!我是蒲英的班長,理應由我當�